重新推开门,宴落帆决定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对院子里的殷辞月问道:“我们怎么修炼?”

殷辞月看着脸蛋和纸扎人没区别的未婚妻,耳根热度退却,言简意赅:“你问我答。”

小春现在手痒,很想打人,尤其是面前不走寻常路的自家主子,僵硬地挤出一丝微笑,语气和善地询问:“郡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的不说,宴落帆在读懂氛围这方面,确实有点偏科,此刻他毫无自觉:“去修炼啊?”

最后忍无可忍的小春面带歉意,对殷辞月说道:“麻烦殷少爷再稍等片刻。”

然后无情且大力地将宴落帆推回房间,好一顿折腾,才把那张脸还原本真。

小春是真没想到,郡主为了表达自己对联姻的抗拒,这种有损形象的事都做得出,她一边帮忙梳发髻,一边劝:“郡主,你真的就这样讨厌姑爷,怎么还故意把自己化成那个样子?会让旁人看笑话的。”

宴落帆很想说,那就是他的真实水平,但想到小院里的殷辞月也能将他们的对话听清,只能含糊默认,“我讨厌的不是他。”

小春撇撇嘴,将剩下的话补上:“嗯,讨厌的是婚约,对吧?”

哪怕宴落帆有诸多不情愿,修炼还是要继续,毕竟那是殷辞月答应下来的事,作为负责任的主角,他具有言出必行的品质。可惜,宴落帆这条不打算努力修炼的咸鱼,并不配合。

说是一同修炼,更多的是宴落帆在问一些完全无关的问题:

“你刚才看见了?”

距离太近,殷辞月甚至能闻到身边人散发的草药香味,他不着痕迹地移了移,“什么?”

宴落帆都不知道他表现得到底有多没皮没脸,毫无自觉:“我刚才衣服没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