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而且你也听到医生一开始的诊断倾向了。”
尤寺的神情没有分毫动摇:“医生说,是因为长期处于高强度刺激下,心理崩溃,又没有及时就医治疗才患上的。”
尤寺盯着对面脸色苍白的沈琢:“而警局是不可能再任用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的。”
“师父自己也并不知道,他当时在医院一直不承认这一点......”沈琢完全慌了神,他胡乱地道,“不知者无罪......”
他话还没说完,便自己先一步住了嘴。
岁妄是警局这几年来最年轻的心理学家,就算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患了什么病,也一定能察觉到些许端倪。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只能是因为......他知道无可挽回,才会极力隐瞒。
他还想当警察。
沈琢的表情由痛苦转为了悲伤。
“我不信,我要亲自去问师父!”沈琢抬眼,“我不信!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隐瞒......”
身下的桌子微微晃动,沈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任由几个实习生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原本属于岁妄的桌子慢慢搬走。
尤寺跟在实习生后面,也平静地走了出去。
“尤队,岁老师之前的这些资料怎么办呢?”一个实习生抱着满怀的文档资料,神情迟疑,“是直接扔掉......”
尤寺眼眸微动,他的目光慢慢落在了最上面的一幅照片上,那上面是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孩。
“都给我吧。”尤寺喉头微动,低声说道,“我可能......能用得上。”
......
同一时刻,医院。
岁妄喘息着抬起头,他的视线一阵模糊一阵清晰,因为治疗的副作用,他一时之间记不起面前的人是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