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青石板的纹路蜿蜒流淌,在桑余脚边汇成一片暗红的小洼。
桑余目光微动,盯着那滩血迹,忽然笑了。
祁蘅握剑的手猛地一颤。
“你笑什么?”
桑余看着祁蘅失控的样子,头一次感到有一丝快感。
她对他最大的恨意就是沈康,可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让他这么痛苦。
“我是喝了避子药,因为我不想怀你的孩子。可陛下这是在难过吗?”
桑余抬起脸,眼中闪烁着祁蘅从未见过的凉薄,“真稀奇,原来你也会因为我难过。”
祁蘅的剑尖垂向地面,血珠滴答落下。
他盯着桑余的笑脸,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撞击乱窜。
“朕一直,都在幻想你能为朕生个孩子……”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而你……你竟敢……”
祁蘅第一次动了对桑余的杀意。
他对她那么好,甚至作为天子,甘愿低三下四的纵容她,只盼望她能对自己能有一星半点的
鲜血顺着青石板的纹路蜿蜒流淌,在桑余脚边汇成一片暗红的小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