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悦会所顶层,方啸天望着窗外的繁华夜景,眉头紧锁。身后,黎晚棠正半靠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比起昏迷时已经好了许多。经过林辰的治疗,她的精神状态恢复得很快,只是面容依然带着一丝疲惫和阴沉。
"方总,都安排好了。"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门口,"我们的人已经去县城了,今晚就能把白天龙的事情处理干净。"
方啸天点点头:"记住,不要节外生枝,做得干净利落。"
"明白。"中年男子颔首,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监测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方啸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走到床边坐下。
"晚棠,感觉好些了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关切,与刚才对手下下达命令时的冷峻判若两人。
黎晚棠轻轻点头,眼神却有些飘忽:"我没事,只是感觉身体还有些虚弱。"她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不过,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方啸天神情一凛:"你是说...蛊虫的事?"
黎晚棠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那种感觉,我永远不会忘记。小时候在南疆,我曾见过族人中蛊的样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方啸天的眼神变得锐利,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会是谁?黎家在南疆已经没落多年,谁还会对你们赶尽杀绝?"
黎晚棠苦笑一声:"方啸天,你太天真了。江湖恩怨,哪有那么容易了结?尤其是那种涉及蛊术的仇恨。"
她靠在床头,目光穿透窗外的夜色,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我父亲曾经说过,黎家之所以衰落,与三十年前的一场血案有关。当时黎家与几个南疆的家族争夺蛊术秘籍,最终导致多人死亡,其中就包括一位蛊师的全家。"
方啸天皱眉思索:"你是说,这次下蛊的人可能与那场旧恨有关?"
黎晚棠点点头:"很有可能。南疆蛊师向来记仇,哪怕过了几十年,只要有机会,他们也会报复。"
"但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你?"方啸天不解地问,"你当时甚至还没出生。"
黎晚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因为我是黎家现在唯一的血脉了。我父亲去世后,整个黎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果我死了,黎家就真的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