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
“夫人的眼睛都哭肿了!”夏茂山轻声开口,“现在出去,只怕府中下人,都要以为,为夫打骂夫人了!”
被戳穿的夏夫人没能忍住,掩着脸低声哭了起来:“短短几月,兮儿两次差点送命,上次被剑刺了个对穿,躺了两月才勉强爬起来,那个伤口的疤痕甚至都还在,就又被人算计,你是没瞧见她的手,十个指甲通通掀翻了,十指连心啊,她得多疼啊!”
在外人看来,夏夫人向来命好。
虽然出生商户,但是因为容貌绝顶,与夏茂山一见钟情,让他不顾门第,不计较什么商户低贱,非要娶她过门做正妻。
见色起意,大多难以维持。
那个时候的汴京,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毕竟,这世上的男人,哪有只爱一个的道理。
可那些个权贵夫人,左等右等,自己的夫婿,小妾纳了一个又一个,可夏茂山,却满心满眼只有夏夫人一个。
到了后来,夏夫人难产,只生下一个女儿,后面便不事生产。
所有人又盼着,夏茂山会因为子嗣,而冷落夏夫人。
可那些盼望,有都落空,夏茂山对夏夫人,从始至终都是绝对的忠贞不渝。
外人羡慕夏夫人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婿,却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她活在怎么样的一个歉疚之中。
她膝下无子不要紧,可夏茂山,他不该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她不止一次劝慰夏茂山纳妾,哪怕是平妻也可以,可他不愿,哪怕终其一生只有一个女儿,也心甘情愿。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儿,她如珠似玉的捧在掌心里,生怕磕着碰着,却被旁人这般算计,为的,只是他们家中权势和富贵。
夏茂山伸出手将夏夫人抱进怀里:“我想教她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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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的哭声一窒:“什么?”
“你可知,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夏茂山低头看向怀里的夏夫人。
夏夫人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夏茂山。
“她拿着一把袖珍弓,在拼命自保!”夏茂山低声说道,“自打十岁以后,她便再也没有骑过马,也不曾射过箭,可她还是可以拉出弓,靠着那一把随时可能折断的袖珍箭自保,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优秀!”
“可是……”
“六年前,你说,你出生商户,汴京贵妇大多看不起你的身份,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会给你难看,但是背后,总是不待见你!”夏茂山打断夏夫人,轻声说道。
夏夫人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是如此,士农工商,那些贵妇嫉妒我嫁妆丰厚,却又看不起我娘家是商户的身份!”
夏茂山看着夏夫人的眼睛,缓缓开口:“也是你说,兮儿没有一个名门贵族的母亲,若是再养的粗俗,日后便会不招那些贵妇待见,到时候嫁去永安王府,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