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三叔公才又看向贺兰辞:“若是那夏简兮死了,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贺兰辞端起手边的茶盏,看着里面的茶叶起起伏伏,却没有说话。
三叔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贺兰辞:“公子大费周章请我们来,总不可能只是为了给我们想法子!”
贺兰辞微微抬头,目光冷冽的看着面前的三叔公。
“公子说是为了二小姐才帮我们,可这话里话外,都在教唆我们去做这杀人的买卖,到时候,人是我们杀的,好处都亏了二房,那您呢?你费心费力的又是为了什么?”三叔公盯着面前的贺兰辞,一字一句的问道,“还是,您是觉得我们都是乡下人,所以好糊弄?”
贺兰辞当然明白,夏氏族亲没这么好糊弄,他放下手里的茶盏,随后看向面前的老者:“您是个聪明人!您应该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三叔公也不好再问什么。
毕竟,他们是平民,而眼前的贺兰辞,却是永昌侯府的公子,正所谓,民不与官斗,与他们斗,最后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没有权利的平民百姓。
“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贺兰辞又开口道,“要知道,夏简兮作为夏将军唯一的女儿,若是她出了事,夏将军必然会严查,届时,作为第一受益人的二房,自然会受到严苛的监察,而作为族亲的你们,却可以游离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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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明白,这就是贺兰辞会冒险找他们合作的理由。
“更何况,你们作为族亲,更容易接近她,也就更容易成事!”贺兰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然,若是你们没有成功,我答应给你的住宅,我依旧会践诺,只看三叔公怎么选,是选仁义道德,还是选未来的富贵滔天!”
此话一出,不仅是三叔公,便是一旁的那些男人也不由得动心。
“叔公,夏茂山他们的权势不也是靠着杀人换来的嘛,难道他能杀得,我们就是杀不得?”夏茂磊胸膛起伏,俨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想那日,那对贱母女,竟然将叔公你们赶出将军府,合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就是啊,夏茂山是个没种的,被婆娘把持着,连个小妾都不敢有,这样的人又有何可惧!”同为堂兄弟的夏茂送也一脸不服,“我杀了那么多头猪,宰个小婊子,也是得心应手!”
贺兰辞看着已经被挑起想法的几人,唇角缓缓上扬:“三叔公怎么想呢?”
三叔公脸色微沉,许久以后,才轻轻的咳嗽一声。
他在这一脉,还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他只这么轻轻一咳,方才情绪激昂的几人,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三叔公缓缓抬眼看向贺兰辞:“若是你反悔,又当如何?”
贺兰辞眉头微蹙:“你想要什么?”
“既然公子想要我们为你所用,那总要给出一点诚意,比如,您的贴身之物!”三叔公盯着贺兰辞,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