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魆冷眼旁观着这些仙门的掌门们,只见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密谋如何对付他这个身兼鬼、魔二气的异类。就在这时,拓跋玲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菡尘身旁,她的声音低沉而恳切:“尘儿啊,我的好徒儿啊!你千万不能跟墨魆那小子一起胡闹啊!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将来可怎么办呢?快去劝劝他吧,别让他一意孤行啊!”
菡尘听了师尊的这番话,心中不禁一紧,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她知道拓跋玲是为了她好,担心她受到墨魆的牵连。然而,一想到墨魆那倔强的性格,她就感到一阵无奈。墨魆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就如同顽石一般,任谁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沉默片刻后,菡尘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师父,您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是墨魆的性子,您和掌门师伯应该都很清楚。他一旦下定决心,恐怕没人能够劝得动他。”
拓跋玲听到菡尘的话后,如遭雷击般,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他的内心在疯狂地呐喊:“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拓跋玲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试图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去劝劝云苒。云苒是墨魆的亲信,或许她能够说服墨魆改变主意。想到这里,拓跋玲急忙将目光投向褚云苒所在的方向,然而,当他正要开口时,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摇了摇头。
拓跋玲心中暗自叹息:“不行啊,云苒那丫头对墨魆可是忠心耿耿,对于墨魆所做的决定,她几乎从来都不会提出异议。唉,这可如何是好呢?”他不禁感到一阵绝望,因为他深知云苒的性格,要想说服她去劝说墨魆,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仅如此,拓跋玲还想到了盂儿和穆儿。这两个弟子虽然也深得墨魆的信任,但他们同样无法撼动墨魆的决定。拓跋玲越想越觉得事情棘手,心中的焦虑愈发严重。
就在这时,掌门注意到了拓跋玲的举动,他一眼便看穿了拓跋玲心中的想法。掌门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师弟,你不必再如此焦急地转悠你的眼睛和脑袋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让墨魆去处理吧。”掌门的话语虽然平淡,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释然。
然而,就在拓跋玲与掌门争执不下的时候,墨魆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已过了这么久,各位仙门长辈都没有商讨好对晚辈的刑罚。那晚辈只好自作主张地选择刑罚了。”
墨魆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众人都惊愕不已。各位仙门的掌门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名叫墨魆的晚辈竟然会如此大胆,自己选择刑罚。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嘈杂,众人议论纷纷,对墨魆的行为表示出极大的震惊和不解。而在一旁的菡尘和褚云苒,在听到墨魆的话后,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墨魆的一举一动,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中洞察出他的真实意图。
与此同时,公孙盂和百里穆也不约而同地轻声问道:“菡尘师妹、云苒师妹,你们可知墨魆会怎么选择刑罚吗?”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突兀,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二位师兄,师妹我确实不晓得啊!”褚云苒一脸无辜地说道。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墨魆却已经悄然无声地开始施展法术。只见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随着墨魆的施法,天空中的云彩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着,开始迅速翻滚、聚集。眨眼间,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层层乌云所覆盖,一片漆黑。这些乌云如墨染一般,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的恶鬼,狰狞可怖。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谷柔上神、星溪上神和浅陌三人都心生警觉。他们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抬头望向天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而与此同时,司命星君在察觉到这一异常后,迅速展开推算。他眉头紧蹙,手指飞快地掐算着,不一会儿便算出了其中的端倪。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如一阵疾风般朝着谷柔上神所在的地方疾驰而去,准备将这一情况禀报给她。
“这天怎么好好端端的会这样?”浅陌一脸狐疑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紧盯着那片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却被乌云笼罩,不时有雷光闪烁,仿佛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所扰动。
一旁的星溪上神同样面露疑惑之色,她凝视着天空,若有所思地说道:“看这情形,应该是哪家仙门里的弟子在施法召唤天雷。但奇怪的是,这明明不是用来历劫的天雷啊!”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似乎对这异常的天象感到颇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