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继承他手艺的那个信心,我反正讨厌泥巴,想想那帮他看窑的日子,我就害怕。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
陈述虽然嘴上在抱怨着关于砖雕的种种不是,其实最终的目的是想劝说自己打消回农村的念头,说服自己留在城市里打拼。但她的心已经不由自主的在动摇。包括她最近一直在看一些大学生回村创业的内容,包括乡村振兴的新闻和政策,看得她蠢蠢欲动。
尤其小果还时不时凑上来被一句:“妈妈,我就想回姥爷家,姥爷说教我捏泥人,姥爷家那边还有农场,能看到小牛、鸵鸟、小羊。”
陈述当然不会被孩子幼稚的想法所影响,他一出生就在城里面,他对农村的面朝黄土和背朝天的辛苦不清楚,他没有被活干到干不动时还要干,一天睁眼就要去拿着靶子去干活。一年四季,除了冬天能稍微清闲一点外,其余三个季都在干活。
陈述正陷入纠结中,父亲又打来了电话。陈述知道一定是让她回家帮忙的事。
陈述接通电话后,父亲声音有些焦急:“陈述,你最近能不能回来一趟,你妈被查出来高血压,最近一直嚷嚷着头晕。你妈想你,你都多年没有回来了。现在疫情也结束了,你抽个时间回来好歹看看你爸跟你妈呀。真是嫁出去的女儿,给别人当了儿媳妇,连亲爸亲妈都不认了。”
陈述着急地询问着母亲的情况,但父亲半遮半掩的跟她说了一些,说得不清不楚,反而惹得人心急如焚。
家里的车子到现在还孤零零地在停车场,最近被债务缠得精疲力尽的刘攀,一没有心情管车子的事,二还要赚钱偿还债务,也顾不上追求生活品质。
陈述要回去还得去坐大巴车,虽然坐火车也行,或坐高铁也可以,但是火车和高铁都要倒车。
陈述的家在西北的A农村,那里也是一个贫困级的山区,这几年在国家乡村振兴政策的扶持下,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凡是勤劳的家庭,都过上了富裕的生活,都买上了车,有些甚至开上了霸道这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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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自己的那十几万的代步小轿车,就算是修好开回去,也是自惭形秽。
陈述想打电话给杨若兮,她最近辞了工作,应该有空闲时间,看能不能陪她回一趟老家,另外杨若兮的大奔开回去,绝对有面子。
虽然陈述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有那么一点鄙视,但更多的是赞同。
这很正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被尊重的需要。
就像曾经流传着一个笑话:说一个人借了一辆迈巴赫回家,结果村里人让他给修路捐点钱,他为了让村普,贷款捐了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