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公婆借着哄孩子早早睡了,这个所谓的挂名老公刘攀借着有抑郁症要多睡觉,也睡了。
就她心里空落落地在厨房找了一圈没有吃的,就在冰箱找了一块面包,给自己在锅里煎了一个鸡蛋,就着一小盒酸奶吃了几口,不由鼻子一酸,泪珠子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滴落在了面包上,瞬间被面包吸收。
她和着泪水咀嚼着那一口口的面包,随着面包在口中慢慢软化,与泪水的咸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不知道是口苦、面包苦、鸡蛋苦还是油苦,她吃完那块干硬夹了鸡蛋的面包后,从嘴里到心里都是苦涩的。
三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间婆婆与孩子睡着,一间公公睡着,一间刘攀占着。如果她与刘攀没闹婚变的话,她跟刘攀睡没毛病。但现在公公、婆婆、刘攀的呼噜声纵横交错,她叫谁起来腾房间都不合适,她只能洗了个澡,在沙发上铺了一块床单,找了一个小盖毯,凑合到天亮。
周内的上午是比较闲适的,除了零星在学校请假的学生来机构加课外,其余的时间是陈述可以自己支配的。
除了送孩子上学外,其余时间她不想待在家里,那个家虽然大家都在,但在陈述这里已经乌烟瘴气。
看着公公摆放在电视柜显眼位置的那个“家和万事兴”,她就觉得刺眼得慌。
刘攀跟丢了魂一样,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沙发上躺着。以前还可以在车里躺着,现在车被交警拖走,最近陈述才筹钱还了房贷和车贷,还要留一些钱用于日常开支和孩子生病时的医药费开支。
公公和婆婆已经在楼下溜了两圈,回到家看刘攀还睡着,就开始不问青红皂白的谩骂。
“你看太阳都要将屁晒烫了,你还不肯起来,事业不干了,钱不挣了?”
刘攀置之不理。
婆婆接着公公的话:“这个娃不知最近咋了,光知道睡觉,都快成睡佛了。你看在这么大的城市里,一家子人要生活,两个娃要养活,你躺在家里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