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气凝神,手中的刻刀在薄薄的纸张上游走。
阴阳之气顺着我的指尖,源源不断地注入纸兵体内。
“化气入纸,以灵养之,兵马前来,速速听令。敕!”
咒语念罢,最后一个纸兵也“活”了过来,规规矩矩地在角落里站好,和其他纸兵排成一列。
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抬头看向赵惭。
“这玩意儿,好久没用过了,也不知道还灵不灵。”赵惭一边擦拭,一边自言自语。
他正拿着那把桃木剑,细细擦拭。
放下桃木剑,我瞅着他又拿起黄符纸和朱砂笔。
符文在他笔下飞速成型,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傍晚。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吱呀”一声停在门口,一阵清脆的车铃声打破了纸扎铺的宁静。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道袍的老头从车上跳了下来。
老头随手把自行车一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头发花白,随意地束在脑后。
“小兔崽子,这么久不联系,一找老子就是麻烦事。”老头一见到赵惭就笑骂。
赵惭连忙迎了上去,一脸恭敬:“李师叔,这次事儿真不小,还得靠您老出马。”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李师叔。他个子不高,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徒弟?”李师叔上下打量着我。
“就是他,哎,长生,快来见过李师叔。”赵惭连忙把我拉到李师叔面前。
“李师叔好。”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李师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小身板,看着也不壮实啊,这小子能行吗?”李师叔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我心里有些不服气,但面上还是保持着恭敬:“师叔放心,我虽然看着瘦弱,但本事还是有的。到时候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