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跟塞了一团浆糊似的,转不动了。
逃跑?怎么跑?车门锁着,旁边坐着俩门神,手里估计还揣着家伙。
跳车?这速度,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妈的,真是倒霉透顶。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发动机“呜呜”的低吼,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心跳声.
一声接一声,敲得我心烦意乱。
这气氛,跟赶着去投胎似的。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更长,感觉我的屁股都快颠麻了。
车子猛地一刹,然后停了下来。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疼。
“下车!”
有人粗鲁地拽着我的胳膊,把我从车里拖了出来。
我脚下一软,差点趴地上。
定睛一看,这他妈是哪儿?一个地下室?空气里一股子浓浓的霉味和土腥气,呛得我直咳嗽。
光线很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挂在头顶,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
“快走!”身后的人又推了我一把。
我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被押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倒是比外面干净点,但也简陋得可怜,就一张掉了漆的铁桌子,一把孤零零的椅子。
椅子上坐着个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那镜片后面的眼神,冷得像冰碴子,看得我后背直发毛。
“你就是陈长生?”他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一样。
我喉咙发干,只能点了点头。这时候装傻充愣好像也没啥用。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来吗?”他又问。
我摇摇头。我他妈要知道还用得着被你们绑来?
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笑,“因为……你的基因,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