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咒骂声炸成一锅粥。
剩下的黑衣人彻底没了胆,什么狗屁任务,保命要紧!
一个个丢盔弃甲,恨不得屁股后面长对翅膀,连滚带爬地往后缩。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有人哭喊着,声音都劈了叉。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乐队指挥,不过指挥的是一群要命的纸片儿。
双手在空中划拉着,指哪儿打哪儿。
纸鹤上下翻飞,嗡嗡作响,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马蜂。
它们时而合成一面大网,兜头盖脸罩下去;时而又变成一把尖锥,直愣愣地扎过去。
效率高的我自己都佩服。
“拦住他们!一个都别放跑!”我扯着嗓子喊,喉咙干得冒烟,说话都带上了破锣音。
纸鹤的速度快得离谱,简直就是瞬移。
一个黑衣人刚手脚并用爬上墙头,还没来得及得意,一只纸鹤就“噗嗤”一声,从他后心穿了过去.
那家伙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栽了下去,墙外传来一声闷响。
另一个更惨,跑到巷子口以为安全了,结果被七八只纸鹤追上。
前后左右一围,瞬间身上多了十几个窟窿,像个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啧,这死法可真够别致的。
守门人捂着胳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他看着这满天飞舞的纸鹤,还有地上躺倒的一片敌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半张着,半晌才吐出一句:
“乖乖……这小子……藏得够深啊……这力量……啧啧……”
他脸上混杂着惊讶和一种……老父亲般的欣慰?这老头儿想啥呢?
可惜,帅不过三秒。我突然觉得浑身不对劲,一股燥热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低头一看,妈的!我胳膊上的皮肤怎么变得跟老树皮似的?
还硬邦邦的,上面好像……好像冒出了一片片细小的、硬硬的东西?
鳞片?!
我靠!我这是要变蜥蜴人还是怎么着?
不光皮肤,眼睛也开始捣乱。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雾蒙蒙的,还带着点诡异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