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白老爷子房门时，一股暮年之气迎面扑来。

“谁……来了？”老爷子的声音比昨日更加虚弱，就连声音都含糊了许多。

“父亲，是陈丹师，来给您治病的。”白凌上前几步，半跪在床边沙哑着嗓子道。

白老爷子在白凌的帮助下，坐起了身，这才抬眉打量起了陈雾。

这一看不打紧，陈雾觉得自己好像被鹰鸟盯上一样，这老头比想象中的更加强。

“见过老爷子。”陈雾抱拳道。

“你还是走吧，我的病不是你能治的。”老爷子看陈雾年轻，自是不想耽误了陈雾前程。

“老爷子，看上一看，无妨。我若是不认得病症，再退也不迟。”陈雾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白老爷子眼眸中露出莫名的神情，但还是将上衣褪下，露出强壮的上身。

一道伤口在背后，那糊状物覆盖在上面，汲取着老爷子的生命。

“两位前辈，这是什么东西？”陈雾开口问道。

他自然是不认识的，也没从什么书中看到过，倒是奇异的紧啊。

“怨毒”昆仑圣人开口道。

“怨毒？什么东西？”

此刻陈雾楞在原地，听着昆仑圣人口述这东西的来历。

在众人的眼中，陈雾就好像是被这东西惊到了一般。

白凌的脸色，瞬间便差了许多，开口道:“陈丹师，可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陈雾这才反应过来，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几个问题，还请老爷子如实回答。”

“你尽管问，老朽自是知无不言。”

“你这病，是不是在某处尸体，死人极多的地方染上的？”陈雾问道。

“是，我早些年从军，一直在讨伐妖兽山脉，那里一直是战场，日久年深，死的人不计其数。这病，就是那时候染上的。”老爷子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这病，多久了？”

“大概三十年要有了吧。”

“起初是不是黄豆大小？”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