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人不知发生何事,不由得看向“机弩营”都尉。
哪知冯宝却又道:“具体事宜,尔等可于一旁商议,记住,鸣金收兵前,务必定下章程,如有违令,军法严惩。”
“喏!”三名都尉一齐应下,而后退至一旁。
“冯兄,纵毁敌‘投石机’,似与‘攻城’无关,何故?”贺兰敏之忍不住问道。
“许先生,汝以为,吾何故如此乎?”冯宝不答,反问一旁许恢。
许恢微微一笑道:“大都督在考较下官矣!”
“算是吧,作为先生,理应知更多些。”冯宝并不隐瞒,况且在他看来,许恢完全应该明白才是,否则,也不配执掌“军事院”。
“攻克坚城,非一时之功,毁敌‘投石机’,断其‘攻’也!而后行‘步步进逼’之策,大军当可直推城下五百步内。”
“五百步?何用?”贺兰敏之有些不大理解。
因为在实际攻城作战中,大军抵近五百步内,乃常有之事,并不稀罕。
“大总管有所不知,许先生所言实为可安营于五百步内。”冯宝微笑道:“如此一来,当可掘进暗道于城下。”
“原来如此!”贺兰敏之顿时明白了其中含义——挖暗道,埋火药,炸开城门。
“然事亦非如此简单。”许恢接过话道:“‘火药’之威能否炸塌城墙,从无验证,倘若敌军封死城门,置大石于门后,未必如愿。”
“不试怎知?”冯宝站起身,遥指“平壤”城,道:“一次不成,两次便是!万斤不成,两万斤总炸得开!吾倒是不信,天下能有炸不开的城门!”
“大都督所言甚是,自古无不可破之天险,更无攻不破之城池!”许恢附和言道。
“然也!”林运也跟着道:“纵使无‘火药’,也当破此城!”
“好——!承诸位之言,城破指日可待!本官定具表上书,言明功绩。”
“诸君之功,自需如此,吾就不必了。”冯宝回身道:“平灭‘辽东’之后,吾安心于‘宝庄’,引领一乡胜过位列朝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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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吾亦居之,把酒言欢。入朝为官,操心劳力,非所愿矣。”
冯宝眼见贺兰敏之语出真诚,颔首附和,心里却知:“武皇后盼你回朝掌权,怎可能放任乡野。”
只不过,这事无法明言。
很快,话题自战事转入战后。
林运道:“自古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辽东三国’远离中原,恐只得效仿西域也。”
“置‘都护府’?良策,非上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