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的远大理想,冯宝知道,却不晓得是对是错,只不过他一向奉行,谢岩去想,自己去做的原则,在自己无法断定对错的时候,都是支持。所以,对于普查,冯宝并没有任何抵触。
可支持归支持,冯宝却不打算让黄一清觉得太容易了,于是等黄一清他们坐下并道明来意后,开口道:“警官搞普查,我没意见,既然你们来找我,那就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答应?”
这个问题,黄一清还真就不是太好回答,他总不能说因为大家“熟悉”吧。
“校尉,普查之事,虽说是谢县子安排的,不过黄某以为,此事颇为重要,故而想请校尉能够做出表率。”黄一清继续道:“‘卫岗乡’从无到有,再到如今繁华如斯,历时五年不到,发展变化可谓神速,然万物变化皆有定数,且黄某觉得,凡事都是一步一步演化出最终结果,如同算学一般,每一步都是少不了的,谢县子进行普查,想必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个过程,好为以后的乡里发展,找出更加有效的方法。”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冯宝颔首言道,随即又道:“可这是‘卫岗乡’的事,与我又有何干?”
黄一清还真被冯宝给问住了,在他的心目中,冯宝和“卫岗乡”那是一体的,可现在冯宝这么一问,等于是把自己和“卫岗乡”切割开了,但用心想一想,似乎冯宝说的也没错,一个是大唐的政区,一个是私人,二者间本就完全不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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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面对回答冯宝的提问,黄一清实在想不出来怎样回答为好,只能将目光看向许爰他们。
许爰近一个月都在家陪母亲,所以对普查一事并不太清楚,也就是在来的路上才知道一些情况,因此没打算开口说话,然而,常远和韩跃好像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许爰只好把话题接过来道:“校尉是乡里诸多作坊、商号的东家,校尉不点头,黄兄诸多事宜根本无法开展,且校尉与谢县子乃是同窗,对于乡中事务,历来鼎力支持,此次普查,想来亦会同样支持,不知吾所言,校尉以为否?”
“许先生说的没错,本校尉的确会支持警官,但我想知道的是,普查对我来说,有何意义?又有何好处?”冯宝说着,看了他们一下,继续道:“对我而言,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可是,如果换做其他人呢?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情,旁人会答应吗?”
听他这么一说,黄一清等全部都明白了,冯宝并不是要刁难,而是变着法的在教他们如何说服别人。
冯宝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对于别人来说,要是一点好处也没有,那是没有人会答应的,可是,普查能带来什么好处呢?黄一清他们几个人皱着眉在那努力地想着。
事实上,冯宝压根也不指望他们能想出什么来,普查的实际意义,还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唐人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