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何参加‘工兵营’?”谢岩又问。
“学生听闻‘睦州’判乱,极为担心家人,故而报名参加,想借机回去看看。”余青山很诚实地回答道。
谢岩问:“你上一次回老家是什么时候?”
余青山答:“永徽元年,伯父去世,学生随家父回老家祭奠。”
“假如,假如本官派你现在回‘睦州’,你以为如何?”谢岩盯着余青山面庞问道。
“现在?”余青山脸上浮现出无比惊讶的神情,跟着问道:“此时回‘睦州’,为何?”
谢岩道:“眼下‘睦州’情况不明,需要有人实地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可能,进入对方阵营里探听虚实,然此事颇有危险,你太年轻了,本官实言相告,并非让你去,而是希望你想一下,在老家,还有何人?本官当会派人前去联系。”
听说不是自己去,余青山不禁舒了一口气,而后道:“伯父有三子,其次子住在城外五十里‘清溪村’,另外两子,吾听父亲说,好像搬到‘婺州’,投靠二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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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可有什么方法相认?”谢岩细问道。
余青山想了想,道:“若差人前去寻得二郎,当可说‘儿郎君派来的’,那是我父亲小名,只有自家人知道。”
“那请问你伯父家二郎姓甚名谁?”谢岩再问。
“余望。”
“好,本官代朝廷,多谢了,此事若成,必定给汝记功!”谢岩说完,对王三狗道:“三狗,替我送一下。”
“为朝廷效力,那是应有之意。”余青山起身说道。
“余小哥,请。”王三狗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等他二人离开后,谢岩道:“诸位觉得,我之设想可行否?”
“值得一试。”冯宝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好像某类神剧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起码可以试试。”
“那派谁去合适?”谢岩问出最至关紧要的问题。
无人可以回答!也难怪,此事太危险,谁也不敢乱推荐人,万一出了事,那可真是害人不浅了。
“算了,我看还是用老规矩,悬赏!”谢岩实在没招了,最后只能这么说。
其他人也觉得,似乎除了这个法子,还真没有好办法,只能是默认了。
“悬赏没问题,不过公平期间,我觉得等两日比较好。”冯宝突然说了一句,跟着解释道:“咱们得一碗水端平不是?既然悬赏,那就应该人人都有机会。”
谢岩看着冯宝问:“你是说,等和‘扬州’、‘江宁’两支分队汇合之后,再行悬赏之事?”
冯宝答道:“那是,可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偏心。”
谢岩点了点头,道:“也好,起码范围大些,可选的余地也多些。”
“行,那就这么办,今天也不早了,我看就到此为止,如何?”冯宝以征询的目光看向谢岩。
谢岩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其他可说的了,于是对众人道:“诸位若是没有其它事,那先说到这里,等另外两支分队抵达,再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