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俯身道:“晚辈代家师和师弟谢过相公。”
寇准看眼风墨笑道:“贤侄风姿俊逸,当世少有,可否婚配啊?”
门主笑道:“胡虏未灭,不言婚事。”
寇准捋胡一笑,握着他的手向渭河走去,果然一艘巨船楼宇般占满四人双目,等闲帮特制的通海车船刚刚到来,甲板上只立着一个人:
云海郎君。
却说那渭明客栈,只见着等闲帮众进进出出,唯有少掌柜盈凰敢四处走动,可终究不见云海郎君的身影,估摸着要出大事,她就跟老爹商议着怎么对待一众等闲帮。
一大早,少掌柜就去看玉生子,但见他紧紧握住胸口的龙头玉牌,不知已是翌日清早。
盈凰笑道:“傻小子,把心放肚子里去吧,遇到本姑娘,算你走大运了!”
爽朗,清脆,听得玉生子硬撑着酸痛坐起来,果见着梦中的姑娘又降落在眼前。
但见着云宫螺髻黑亮如漆,两目春波灿烂若星,莹容玉面,忽笑靥如花,又叉腰含嗔,即善眉略蹙,又畅笑无拘。金簪罗纱轻步态,黄衣橘裙映腮霞。
玉生子摸了摸脑袋,心道:“仙女?仙女下凡?我又在做梦了。”
盈凰正用一把利刃刻着短木剑,笑问道:“从哪来啊?到哪去啊?怎么到我们楼下就不走了呢?”
玉生子抬眉又看,“不是在做梦!”
见那姑娘脚踩凳上,玉生子坐稳却缩成一团。
瞧着她吹了吹柔嫩如笋白的指尖,又理了理罗裙,桃唇贝齿启,“小子,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客栈好人特别多啊?”
玉生子一低头,只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也想不出什么,忽的一咳嗽,盈凰就让他喝粥。
闭着眼只是咽着,盈凰就笑道:“几天没吃饭了?怎么饿成这样啊?你叫什名字?”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看爹骂道:
“醒啦?醒了赶紧走,我这不是义庄,赶紧收拾收拾,嗨!收拾个屁!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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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吓得那青年晕头转向起来。
众人都撵唯独盈凰嚷着不行,看着姑娘如此护着他,玉生子就说了句,“我,我想留下来。”
夜里玉生子醒来,月光下见衣服被换,以为在做梦,摸摸枯瘦的脸,脑际闪过的唯有那姑娘的笑容,他就决定不再走了,实在太累了……
三年前,下了崤山道观,他就先去了洛阳城,因为他是在洛阳太清宫门前被师父捡的。
“就没别的可以证明的物件吗?哪怕是一张纸呢?”玉生子满脸诧异。
看着师父的眼神,十五岁的玉生子绝望了,心思,“难道我注定就是个孤儿,就是个道士?”
师父沉默,许久才回道:“你如果不想留在这,为师也不勉强,你可以自己到太清宫看看,可为师已经去了无数次……”
听着师父无奈的语气,玉生子紧握着胸口的玉牌,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