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翁赶紧点点头,对于自己败给一位女人他倒是没有丝毫气恼,在他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将自己也当成了一个女人?
实际上,他是知道的,如果阿海不是穿着裙子,而是像特鲁琴女兵那样的短衣长裤,他绝对不是对手!
于是,对于这位女人,他就更感兴趣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区区一个懂一些刀术的女人到了圣彼得堡又能如何?”
那位年轻水手走向了阿海,“你好,小姐,我叫加西亚,是这艘船的观测手”
观测手,是仅次于船长、大副、二副的存在,是此时欧洲船只上用来管理时间,确定航向,以及用六分仪来测定所在方位和时间的人。
这样的人,多少懂一些地理、数学知识,一般由年轻人兼任,没几年就能成为二副、大副,但船长又是另外一个层面,不可能是每个人都能当的。
也就是说,一艘远洋帆船上观测手就是船上主要的技术官员。
他在说话时,不经意间将自己的左眼角挤了挤,这下阿海明白了。
这是自己人,是邓策专门安排在船上的,不是北高加索的亚美尼亚人,就是格鲁吉亚人。
当然了,他们并不是邓策专门塞给菲利普的,而是恰好在但泽港寻找工作被菲利普碰到的。
像加西亚这样的人,显然是很受欢迎的,菲利普无法拒绝,何况他还有正式的身份证明——此时的远洋水手身上多半有一封来自家乡官员的证明信件,没有这样的信件就会被怀疑是海盗。
显然,这样的事情,情报司办理起来已经驾轻就熟了。
阿海心里宽慰了不少,她赶紧行了一个此时欧洲流行的屈膝礼。
“阿海,俄文名彼得诺娃”
彼得诺夫正好挤了过来,“这是我从鞑靼人那里买来的,现在是我的教女”
迪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特鲁琴人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了?看起来这俄国老头、阿海、加西亚似乎不是偶然碰上了,别人显然是懵懵懂懂的,但我可是法国国王麾下最有名的间谍,岂能瞒过我?”
“这样一来,那个菲利普也十分可疑,如果加上这艘船上的人,倒也能办一些事,但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又想到乞塔德许诺的一千个金灿灿的特鲁琴金币,他干脆不想了。
“等干完这件事,我赶紧返回法国,向尊敬的国王陛下汇报特鲁琴的一切,在我心目中,特鲁琴就是另外一个普鲁士,可不能轻易忽视啊”
一场船上剑术比试就这样结束了。
经过这件事后,那些醉汉们再上厕所时动静就小了许多。
三面大型三角帆很好地利用了从大西洋过来的强劲西风,船只大约五日后就来到了芬兰湾。
到了芬兰湾后,这几日一向神情轻松的菲利普却严肃起来了。
“芬兰湾岛屿众多,出入的船只也多,正是海盗们猖獗的地方”
虽然临近的瑞典、俄国都有强大的海军,但与海盗们的快船相比还是慢了许多,而这一带,是海盗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