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至少有一万户,但其中有不少都是半牧半农了,自从大纳扎诺夫在哈萨克被青衮扎布杀死后,他的弟弟小纳扎诺夫上位了”
“由于大纳扎诺夫是间接死在我国手里,小纳扎诺夫极为仇视我国,不仅严厉约束手下牧户不得越过顿河一步,还极力在境内推行东正教,如果不同意的,就当场贬为奴户”
“这一切自然得到了俄国人的默许,眼下小纳扎诺夫已经在顿涅茨克地方建了一座小城,他手下有一千常备军,平时大多在草原上巡视,若是发现有私底下继续供奉喇嘛教、萨满教神物的,就当场被贬为奴户”
“在扎波罗热到第聂伯城一带,则有分散的我父亲麾下的和硕特牧户,人数不多,约莫两千户,景象与顿涅茨克差不多......”
“扎木杨大台吉就坐视不管?”
“唉”,色可色那叹了一口气,“你还不知道,我的父亲眼下只是名义上的大台吉,实权早就落到了已经皈依东正教的宰桑手上,他只是名义上的首领而已”
“这......”
渥巴锡虽然还是有些失望于没有立即获得山地团的指挥权,但既然遵照乞塔德的指示去基辅,但也不想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走过去,然后逛一趟就回来了。
探查第聂伯河两岸虚实,看特鲁琴汗国有没有下手的机会才是他此行的重中之重。
当然了,乞塔德也给他提供了一份名单,上面都是一些位于第聂伯河西岸的人物,有的还是西乌克兰的大人物,说是可以联络他们,但并没有告知他这些人与特鲁琴的关系具体如何。
他也不知所以,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他问过邓策,连他也不知道,于是便更加狐疑了。
对于特鲁琴汗国来说,想要染指第聂伯河流域,就必须利用这里的蒙古牧户,而扎木杨又是其中的关键。
眼下竟然是这样的情况,让他怎能不黯然伤神?
似乎见到了他的神色,色可色那笑道:“大台吉千万莫灰心,大汗布局乌克兰地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情形,但纳扎诺夫那里就莫要想动心思了,不过我父亲那里想必还是有一些余地的”
“他也没有告诉你?”
“唉,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没有大汗的崛起,并娶了我的妹妹,我几乎被父亲杀死了!他怎么会告诉我?”
“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特鲁琴汗国大汗的亲弟弟,还是唯一成年的弟弟,大汗虽然册封了舍棱,但亲疏有别,在他百年之后,是不可能将大权交到舍棱手里的”
瞥了渥巴锡一眼,“今后大汗的儿子掌权了,也是要大力仰仗你这位亲叔叔啊”
渥巴锡却不以为然,成为汗国的继任汗他从来没有想过,而且,按照土尔扈特人的传统,莫说亲叔叔了,就是亲兄弟之间在面对大权时也是会刀剑相向的。
能够成为汗国冲锋陷阵的大将才是他心之所愿。
于是,他将他这个想法说了出来,色可色那听了却是一愣。
“渥巴锡还是年轻啊,你也不想想,大汗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子,怎么会让你上台?还让你掌握军权?如果将来你的战绩直逼大汗,又让他如何自处?”
“让你出使西乌克兰,显然是打算让你从事外交事务或者情报司的事务的”
嘴上却说道:“大台吉,你见了我父亲就知道了,我上次见他时就知道他只是表面上过的不错,但实际上非常不安,他是和硕特部的大台吉,屹立几十年不倒,不会不留下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