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塔依巴克笼罩在寒风乍起的夜色中,从远处看时,东岸高地上的白色帐篷若隐若现。
后世渥巴锡带着大队人马东归时,曾分成好几路沿着乌拉尔河下游河水浅处渡过,也曾遭到哈萨克人的死命阻击,虽然当时的乌拉尔河已经封冻,但依旧损失不小。
诺尔布带着二十骑率先渡河了。
他们全部骑着大黑马,穿着黑衣,面上也裹着黑色的面巾,马匹全部带上了嚼子,趁着对岸望楼换防的当口便策马进入了乌拉尔河。
四十米的河面,水又不深,霎时便到。
诺尔布一扬手,众人赶紧将所有的马匹藏在芦苇丛里,留下两人看守马匹,剩下十八人一部分弯弓搭箭,一部分拿着盾牌和马刀利用芦苇丛的掩护朝着望楼摸去。
抵近望楼时,只见望楼附近还有一顶大帐篷,显然就是看守渡口的哈萨克常备军。
望楼高达一丈多,下半部分全部隐藏在芦苇丛里,只露出顶部,望远镜里,上面正站着两个呵欠连天的人,而在他们身边赫然露出了大鼓和大锣!
显然的情形是,一旦有警讯发生,上面的人就会敲向大鼓和大锣!
诺尔布抽出了两支箭,当下就对准了一人。
一声轻啸之后那人就捂着咽喉倒下了,旁边一人此时正好与他背对着站着,听到响动后赶紧转过身来查看,诺尔布随即又是一箭!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曾想后面被射中的那样个子很高,倒下时头部正好磕在大鼓上!
“咚......”
一阵闷哼声顿时打破了原本的静谧!
就在此时,诺尔布已经飞身上了望楼。
半晌,帐篷里出来一人。
“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到了”
“蠢货,不会小心一点?差点扰了老子的清梦!”
就在刚才,诺尔布已经将一个人扶了起来,然后两个人背对着那人,刚才这话自然是诺尔布发出来的。
但他出声时,语调带着疲倦和一丝恐惧——在前次他来侦查时,曾仔细偷听过望楼上值守的士兵对帐篷里的十夫长的态度,赶紧有样学样用突厥语含糊了一句。
那人在四周略略打量了一番便又回到帐篷歇息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帐篷里的鼾声再起时,诺尔布向对岸扬了扬从怀里掏出来的一面镜子,剩余的人则赶紧将帐篷围了起来。
等到乞塔德带着两千骑渡过乌拉尔河时,帐篷里的人已经全部了账。
他登上望楼用自己亲手打造的十倍望远镜查看了一番。
眼下已经是黎明前一个小时时分,达托夫女儿的斡耳朵建在一处高地上,附近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难道是我猜错了?”
乞塔德不禁犹豫起来。
再看时,只见斡耳朵所在的高地面积十分之大,他能看清楚高地正面、上面、下面的境况,但其背面却无法查看。
而在高地的远处还有一座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