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总裁和夫人吵架,夫人不露面,这上不了台面的却天天来。
闻声,裴沥川浓眉紧拧,“让她走。”
林默有些为难,“总裁,我不是没尝试过让她走,可姜小姐一直哭,咱们谁也不敢来硬的,而且,她好像手腕受伤了。”
话音落下裴沥川眸子一紧,手腕受伤四个大字,像是某种魔音。
这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占据了他整整三年。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让她进来。”
没一会,姜瑶哭哭啼啼的跑进来,走路时弱不禁风,她故意穿了袖口短的衣服,露出了手腕上的纱布。
“沥川,你终于愿意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受。”
她扑进裴沥川怀中,手腕因为用力渗出丝丝鲜血,沾染在裴沥川的衬衣上。
看到这一幕,裴沥川终究是无法再冷漠,“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还不明白么?”
姜瑶抬起头,脸上苍白的不像话,一双眼睛红肿不堪,她望着裴沥川,一字一句道:“我明白,我都明白。”
“我知道你不爱我,其实我爱你,你不爱我又怎样呢,我只想爱你就够了,可是沥川,你要让我如何甘心?”
“我自小相识,从情窦初开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要当你的太太,现在我看懂了你的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我只有最后一个要求。”
她攥着掌心,任由眼泪滑落,也任由鲜血渗出,她在赌,赌裴沥川是否还有仅存的愧疚。
裴沥川薄唇轻启,“说说看。”
“三个月,陪我三个月,完完全全属于我,无论我做过什么,说了什么,你都要无条件的站在我这一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否则一切都不作数。”
话落,裴沥川眸光微冷,“姜瑶,我不是傻子。”
“我知道,我不指望你认为我有多好,哪怕你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女人,我也认了,我只要这三个月,当年爷爷死前,你曾经亲口答应他,会永远照顾我。”
姜瑶抹了一把泪,扯出苦笑,“我都已经心甘情愿当一个坏女人了,你真的不能答应我吗?我听你的,三个月后,我老老实实嫁人,让你安心,还不行么?”
她语气近乎卑微,眼底却是渴求。
裴沥川这样的人,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有,也让人此生无憾,可她要的,绝不是短暂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