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原看了一眼,也愣了几息,长叹一声,与郦炎对视一眼,都是深深的无奈:徐干这个号称青州年轻一代章赋第一的大才子,这一辈子政治前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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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干失魂落魄的走在黄县街头:“可惜我自诩高才,一身抱负,一身才华,却不得赏识,就算府君宽容,最多当个县令到头。”
不知怎的,就走到‘诗琴花园’门口。
这是蔡琰、蔡璇新进开设的茶艺馆,布置典雅细心,柱上丝藤缠绕,墙上挂着书法绘画,颇有文艺小资情调,消费虽高,却最为淑女贵妇所喜,在青州年轻士子中也极受追捧。
“徐君站在门口,怎不进去?”几个眼尖的淑女,像聚拢的花朵一样,含羞带怯拿眼看徐干。
年轻有官职、未婚、文采风流、擅长吹箫、相貌堂堂、脾气温和,父母双亡,不论外在还是内在条件,徐干都属于诗琴花园常客中的顶级王老五,官宦、富豪未婚女子心目中的理想伴侣。
徐干想笑却露出苦涩,越发尴尬,扭头向外走,忽然楼上响起清越悠扬的琴声。
“罢了,既来了,就道个别。”
一曲琴箫合奏罢,蔡琰问道:“徐大才子今日怎地魂不守舍,是被哪家淑女勾走了魂魄,要不要小女子去说和说和?”
徐干惨然一笑:“我怕是今后不能来此了。”
蔡琰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定亲了啊,祝贺祝贺。”
徐干:“君侯调我去瀛洲。”
蔡琰:“恭喜高升,县令还是县长?”
徐干低头说:“小县县丞。”
“啊?!”蔡璇正好过来续茶水,“这不是贬斥吗?”
郦炎与徐干情若师徒,连带着徐干也是刘备面前挂上号的人才,从六百石减为二三百石,当然是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