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宴指间一点猩红烟火,迅速扔在脚边,踩灭,步伐生风地快步迎向梁岁岁。
眉眼间挥之不去的燥意,在看见她袅袅娜娜站在那儿时,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么晚了,她还留在穆司晴闺房里,说明她确实陪穆司晴逛了一天的街。
马场上戴着红狐狸面具与梁旭比赛的女人,神似她,但确定不是她。
穆宴烦躁不已的心,彻底安定下来,伸手去揽她的软腰上车。
梁岁岁不着痕迹地弯腰拍了拍旗袍下摆,避开他的手:“买了两件伴娘服和两套翡翠首饰,阿晴很满意。”
“行,都记在我账上。”
穆宴视线落在她脸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之处。
眸底漾了一抹笑把手收回,帮她拎起手提包。
梁岁岁则顺势拉开车门,坐到汽车后座。
今晚副官没来,穆宴不得不坐在前座的驾驶位充当司机。
他偏过头,深邃眸光穿过真皮座垫高高的靠背,凝了眼她。
黛青色缠枝玫瑰旗袍,领口繁花香蕊点缀了几颗翡翠玉扣,衬得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越发艳光潋滟。
实在漂亮的没话讲。
无可挑剔的眉眼,皮肤晶莹剔透,一笑一颦,都能轻而易举勾走男人的魂。
下个月初八,他就能彻底拥有她。
光这么静静看她,什么也没做,穆宴就觉得心尖儿酥痒。
甘愿倾尽所有,只为博她一笑。
难怪姆妈总是不轻不重地刺他,迷情障目把梁岁岁捧上天,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身上。
姆妈实在过于忧虑。
他捧着一颗真心爱她,比任何人都爱她,她怎么舍得他死?
“岁岁,我们回玫瑰……”
话未说完,被梁岁岁一口打断:“我姆妈身体不适,我要回去照顾她,先回梁府。”
温媛明天的四十寿宴,她没说,打心眼里不想请他。
穆宴笑着应“好”。
这些年,他从不勉强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要发动汽车,车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道熟悉嗓音,气喘吁吁喊道:“阿宴,你等等,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