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疼,好疼啊!”
话音刚落,梁曼如两眼紧闭,脑袋一歪装晕过去。
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为穆宴解困的方法。
穆宴确实没想到,关键时刻,梁曼如这般机灵。
迅速抛了手里的枪,蹲在梁曼如身旁,屈膝弯腰,张开有力双臂,把她纤软的身体紧紧抱起来。
“人命关天,我先送她去法国医院。”
穆司野听罢,骨节分明的手慢悠悠转了下腕间的紫檀木佛珠,没什么温度地笑了。
穆宴利用梁曼如拙劣的手段,竟然想就此蒙混过关。
痞帅面廓掠起一层轻薄的戾气:“北关码头四艘游轮运送的那批军火,你的命,总要留下一样。”
“呵。”穆宴气笑了。
感情这盘赌局从一开始,他就中了穆司野的圈套。
四艘游轮上那批军火,才是穆司野的目的。
一贯的坑死人不偿命,嚣张恶劣。
喜欢的,感兴趣的,都要想方设法弄到手。
穆宴不想再继续掰扯,面色阴冷地点头:“行,军火给你。”
穆宴说完,抱紧怀里装晕的梁曼如,从穆司野身边侧身挤过去。
踏出包厢,鬼使神差地,回头瞥了眼沙发上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
曼妙妩媚身段,眉眼大气从容,神似梁岁岁。
心底对穆司野的憎恨,又添了两分。
穆宴一走,好戏收场。
梁岁岁刚站起身,就被梁京淮火急火燎地拽走:“阿姐,走了,回家了。”
穆司野一看就不怀好意,梁京淮打心眼里不允许她与穆司野多呆。
梁岁岁去更衣室,把狐狸面具扔进垃圾木桶,脱掉骑士服,换回自己的缠枝玫瑰旗袍。
娇艳枝蔓顺着后腰蜿蜒而下,行动间袅袅艳光。
她站在梁京淮的庞蒂亚克汽车旁,刚要上车。
穆宴抱着梁曼如立在停车处,等着副官把车倒过来。
眼角余光忽而掠到了梁岁岁身上。
熟悉的黛青色旗袍,玫瑰花枝缠绕细腰,清韵绮靡。
漆黑瞳孔骤缩。
恰在这时,梁岁岁鬓边秀发被一阵风吹乱了。
她抬手把掉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不经意回头。
与穆宴的眼神笔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