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决定与穆宴一刀两断,那她再也不用热脸去贴穆夫人的冷板凳。
傅安安嘴角轻扬,明艳的眉眼舒展开。
“那段时间我病得起不了床,多亏了穆宴照顾你。”温媛看向梁岁岁的眼神,有些自责,更多的是熨帖。
“百年人参是穆宴找来的吧,他对你真的很用心,把你时时刻刻放在心上,还总记挂我的身体。下个月初八你跟穆宴正式完婚,好好过日子,不要总记挂姆妈和京淮。”
“他十八岁,也该学会长大,保护你了。”
提起养子梁京淮,温媛揉了揉眉心。
“唉,他啊,还是年少心性,在学堂里总是带着沪圈的那帮纨绔,走马玩枪,捧歌女,放浪形骸的没个定性。”
傅安安自然的接过话茬,“姆妈是想替他相看,找个人管束他?”
温媛欲言又止,“恐怕没有谁能管住他……”
“管束谁?”
梁京淮进门,深蓝色西式校服衬得他更显肩直腰窄,高大俊美。
他随意扯开了两颗衬衫纽扣,露出白皙漂亮的锁骨,随即扬唇,止不住笑意,“阿姐,你回来了?”
看着眼前,一袭掐腰旗袍,明艳娇媚的梁岁岁,他的心跳猛然失控。
压抑了四年情愫,几乎喷薄而出。
梁岁岁起身迎他。
四年未见,京淮已经褪去了少年气,高大了许多。
可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唯独看她时,还是湿漉漉的,仿佛又回到了他们都年少的时候。
她忍不住浅笑了下。
梁京淮走近后,轻轻抱住她,“阿姐,我好想你。”
他浑身都绷着,眉眼深沉。
“你会搬回家里住吗?听说,你的婚期近了……”
他动作温柔,可抱得太紧。
像是怅然若失。
梁岁岁不忍让他失望,便应下了。
梁京淮这才松开她,拉着她的衣袖往外走:“阿姐,你回来的正好,梁旭那混蛋,非要跟我比赛马,扬言谁输了谁就给对方磕头。”
“和我比,他还嫩了些。”
他垂眼,藏住眼里的戾气,“这些年,他仗着苏姨太太被父亲宠爱,在府里胡作非为,我早就想整治他,没想到啊,他自己要落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