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嫁给阿宴,唯独梁岁岁不行。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
庭院里的阔叶树,被雨水冲刷得叶脉分明,碧绿如翡。
吃早膳的时候,穆司晴喜滋滋八卦:“昨晚那边闹了一夜,鸡飞狗跳。”
梁岁岁眸光微冷:“以后还有闹的时候。”
穆夫人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洋人医生和中医大夫请了无数,为穆夫人看病调理,但真正治疗的人,是她。
她尽心尽力亲手熬药,就是为了用上她开的药方,再配合日常药膳的功效,日复一日细水长流,穆夫人的身体已好了大半。
如今她放手不治,慢慢的,穆夫人的身体又会返回到亏空的状态。
骨头痛偏头痛,准时的像吃饭喝水一样,逢到阴雨天就一日三次缠上她。
“活该。”穆司晴嗤了声。
两人吃完一顿清淡的早膳,穆司晴开车,把梁岁岁送到1933老场坊取出寄存的皮箱。
又把她送进梁家大宅后院的狭小偏门。
看着满地落叶,孤零零的三间瓦房,瞬间气炸了。
“岁岁,梁夫人就住这里?”
“她可是首富梁家的原配夫人,谁给的狗胆,让她住这么个破地方?”
“一定是梁曼如两母女搞的鬼,揍不死她们。”
穆司晴卷起袖子想揍人。
被梁岁岁一把拽住手腕。
“司晴,这里是佛堂,我姆妈常年吃斋念佛,喜欢清净。”
“我和你哥结婚的事,还需要你里里外外忙前忙后,你先回去。”
“现在,我回来了,再也不用顾忌谁,断不会再让我姆妈受尽委屈。”梁岁岁语气坚定。
穆宴喜欢她温婉大气,更喜欢她在穆夫人面前体贴懂事。
但穆夫人对她区区富商之女的身份,诸多不满,挑剔成性。
为了不影响她与穆宴的婚期,梁家一堆的腌臜事,她只有隐忍不发。
如今,穆宴她不要了,婚事取消。
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更不痛快。
好友多年,穆司晴知道梁岁岁的脾性。
她说不会让梁夫人再受委屈,就一定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