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谦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瞬间又恢复了严肃。他突然开口:“从今日起,每日早晚的梳洗都由你来负责。”
芷兰低着头,无法看到曹牧谦的表情,但听到那富有磁性却又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尤其是听到那令她不悦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当初是谁说她不配做婢女的,现在不还是让她做这些婢女的事情吗?果然,男人的话一点都靠不住!她闷声应道:“是。”
曹牧谦听她言语中流露出一丝的不情愿,眼底的笑意更深,但语气却依旧沉稳,带着几分讥讽道:“怎的又不以妾自称了?莫非是不愿侍奉于吾?看来你对吾也并无多少忠心。”
忠心与侍奉你洗漱有何关系?芷兰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妾不敢,只是妾忆起侯爷昔日所言,妾无资格做您身旁的婢女侍奉您,妾惶恐至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曹牧谦将帛巾随意丢弃于地,语气沉稳道:“无需惶恐,现今你已有此资格。你的职责便是侍奉好吾。”
芷兰忽地抬头与曹牧谦对视,眉头紧蹙,双眼圆睁:“侯爷,我们所签乃是雇佣之约,言明我只需负责烹饪、酿酒,助您广进财源?并未提及要我做您的婢女!”
曹牧谦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突然身体前倾,手肘支撑在腿上,冷酷俊美的面庞几乎在瞬间与跪坐仰头、一脸不忿的芷兰贴得极近,芷兰猝不及防,惊得向后挪动。心中暗骂曹牧谦这老登吓她一跳!
曹牧谦却依旧笑得肆意:“吾是该说你愚笨呢?还是说你天真呢?佣工与奴隶的契约并无差异,况且你所签乃是死契,意味着你此生只能听命于吾,吾命你做何事你便须做何事!”
什么?芷兰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可我们分明说好了,我只需为您赚钱、酿酒、烹饪。日后我若想经营些生意,也是可行的!”
曹牧谦挑了挑眉,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缓缓直起身子,恢复端坐之姿:“自是可以,不过这并不妨碍你侍奉好吾。”曹牧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分内之事便是侍奉好吾,其他你想做之事,吾不会阻拦,亦会助你一臂之力。”
芷兰突然觉得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她怎么觉得自己突然多加了一些活,这活包括照顾好曹牧谦的衣食起居呢?
这不是妥妥的成了他助理么?她原本想的可是当他属下,靠着这个大山做生意挣个盆满钵满的。
如今怎么感觉自己的职位降低了呢?成了私人助理了?芷兰只觉得词穷了,她确实签订了契约......
芷兰有些挫败的拿起地上的帛,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算了好女不和傻子斗!不就是端点洗脸水么,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这点活还能干不了!
心里也默默的告诫自己,这是在古代,在古代!千万不要装叉做自己,要学会做一个这个时代的人。
她已经跟了个不错的老板了,她要知足,那点支离破碎的骄傲心就省省吧。在现代你可以拽拽的说不伺候任何人,在这个时代还是收起你的狂妄,安稳的做个佣工该做的事吧。
她沉凝应道“是,妾知晓了。”
曹牧谦轻抚着玉韘,眯起眼眸审视着她,口吻略带厌弃地说道“毫无女子的娇柔之态,无需自称为妾了。”
此事……她不愿与曹牧谦计较,她着也的确厌恶这个词。可也不想对这老登示好,当然她也不敢翻脸。仅是佯装恭敬地应道“是。”
她是片刻也不愿与这老登共处,她生怕自己何时按捺不住暴躁的脾气,真与他揪发踢脸……还未必能胜过他。“侯爷若是别无他事,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曹牧谦挥手示意她退下,她端起木盆,正欲起身下马车,曹牧谦那冰冷的声音却蓦地从身后传来“赐予你的轻裘明日穿上,整日穿着如此寒酸,有失吾的颜面。”
芷兰回首望了一眼端坐于上首假寐的曹牧谦,蹙眉略有不解,最终还是应道“是。”
端着木盆下了车,赵破奴不在车下也不知去了哪里。她倒掉水,端着木盆回了马车。关好车门,这才回了空间泡了个热水澡。
脑子却在回想刚刚曹牧谦让她明日穿轻裘的话,那件轻裘的确漂亮,可以她佣工的身份压根不能穿那么华贵的衣裳。可曹牧谦却还是给了她,还让她明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