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笑了,这是她穿越以来听过最好听的一个笑话,比郭德纲于谦的相声还要风趣的笑话。她笑着一字一句道“因你而生疏?恐怕你是多想了,即便今日不是你,换做任何一个男子我都不会再与她来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当初就说过这丫头的心思太多,你总是劝诫我要有长姊风范。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也的确超出我的预知,因为我压根不敢相信,她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娘,如何就能想到用这样的方法留住荣华富贵。我不喜这样的人,甚至不想与她再有来往与你无关。还有,我与你即将和离,从今日起我有无四德风范都与你曹家,与你曹知谦无关。请把你的尊尊教导留给你日后的妻子,我不需要!”
曹知谦被芷兰这般毫不留情的话语呛得半晌无言,最终沉沉叹息一声道:“此事着实怪不得她,昨日我贪杯多饮,恍惚间似觉你来了,方行此糊涂之举。你切不可怪罪于她,她虽与你无血缘之亲,可终究是唤你一声阿姊的。”
芷兰微微轻笑出声,笑得曹知谦一脸茫然,周显也止住了啜泣,悄然拭泪时望向芷兰。
“我竟不知我张芷兰嫁给了活佛,怪不得我们总是矛盾不断,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真就那般不好?此时此刻我才明了,原来不是我做的不好,是你做的太好,你是活佛菩萨心肠对待世人。而我则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如何能配的上你这菩萨心肠的郎君呢?我只愿曹郎君日后得偿所愿,娶一如你一般的菩萨心肠妻子,愿你们牵手共白头。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奉陪了,你们且自便。”说完芷兰干脆利落起身,头也不回上楼洗漱换衣裳。
芷兰走了,福子在门外端着早已经冰凉的蜜水,叹口气再次回灶房换一碗热乎的。
曹知谦心中憋闷,对于芷兰完全不顾及他颜面的行为实在气的胸中憋闷,他不知哪句话说的又让她不高兴了。他侧头看向浑身凌乱的周显,既羞愤又尴尬,他又不是不经人事的郎君,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了,怎能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娘动了这样不耻的心思。
他不是没想过将周显丢出府算了,可一想到如今他人在盛京,但凡行差踏错一步,他的仕途之路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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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拿自己的仕途赌,不过留一个女娘在身边倒也没什么,只是若传出去,他与和离妻子的家妹有了夫妻之实,怕是被有心人诟病。“你先留在府里,今日我写信与父母,过几日再做打算。还有,对外你只得说是芷兰的婢子,不可以说是她的家妹。”
周显激动的热泪盈眶,哪有不应的。忙不迭点头“姊夫,我都听你的。”
曹知谦见她很是乖顺面上虽满意几分,可到底觉得缺少点如芷兰那般的傲气。他蹙眉不悦“姊夫不是你该唤的,日后与福子一样唤我少主。”
周显忙不迭点头“好,少主。”
曹知谦叹气摆摆手“下去梳洗一番,蓬头垢面让人如何议论。”
“是,姊.....少主。”周显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恰巧赶上再次端着蜜水回来的福子。
福子微微行了一礼,才端着蜜水进了屋子。曹知谦喝了蜜水,沙哑的喉咙顿时舒服了不少。
他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去备水,我要沐浴。”
福子接过碗行礼“是。”忙退出去叫水。
芷兰此时拿着自己的包裹下了楼,曹知谦顺声音瞥去,只见芷兰拎着包裹,他眉头蹙起似乎知晓芷兰要做什么。站起身迎了过去“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拎着包裹出门,若是被人瞧见该如何议论?”
芷兰没有接他这句话,反而平静冷淡的道“我将聘礼留在了书房,待你有时间可以清点一下。除此之外,我身上的轻裘我带走,就算是你对我的补偿吧。”
曹知谦不悦“我们还未和离,阿翁阿母还未曾收到我的信。你这是预备现在就离开?你可有想过别人如何议论你我?”
芷兰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眸光冰冷凝视曹知谦“别人如何议论我管不了,我能管的只有我自己。何时能和离,你便直接去军营寻我即可。这些日子我先住在我阿母那里。”说着不待曹知谦反应,拎着包裹果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