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小李家长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难说话。卸掉妆容和名牌，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那小李，你就做饭吗？平时炒炒菜煎煎蛋什么的。”我看向小李。

小李望着地面摇了摇头。小李母亲微微皱眉：“老师，他真的不会做饭。有时我让他煎个蛋，他看着蛋黄说什么这个蛋没有受精之类的，然后又跑去做题了。”

我稍微有点头疼。

“那他平时的作息安排是怎么样的？”

“我觉得很不健康。”小李母亲又伸手想撸头发，但手举到半空时又落下了，“他平时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刷牙洗脸后就背着书包冲出家门了。因为要赶公交车嘛，所以根本不吃早饭。他说他在路上买油条豆浆在公交车上边赶边吃，但我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吃。”

我想了想每天早自习时，小李背着书包进教室的情景。他好像手里从来没有过豆浆油条。只有英语单词本。

“放学到家时已经是九点了。他做完作业，又背书，一直到晚上凌晨一点，有时甚至两三点。要是我不叫他睡觉，他就根本不知道睡。“

想到有人一直熬夜，每天三四小时睡眠时间，我就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周末呢？”我问道。

“周末就是……周末他拿到手机，一直打游戏刷刷刷，我也搞不懂那些游戏的规则。反正我叫他睡觉他才会睡觉。半夜起来上厕所时我推开他的门，发现床单亮着，他躺在被子下耍手机。第二天早上就一直睡，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社交呢？他会出去玩吗？打球什么的。”

“不会。他醒来后就继续玩手机，打游戏。然后再学点英语之类的。然后继续熬夜熬到凌晨，第二天就星期一了，然后继续上学。”

我吸了口气：“这么说，小李一直都是晚上一两点睡觉？”

“嗯。”小李母亲点了点头。小李看向一边。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