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啦,服务员你赶紧忙去吧。”他坐在了椅子上。
说说笑笑过了很久,当饭菜都吃的差不多时,齐夏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碗碟。
“他,之前你一直都在跟我说要打工挣钱,我建议开个拳馆。现在中小学生体质虚弱,对于运动的需求量大,这方面很有挖掘途径。”
他说道:“可我没钱开拳馆啊……”
齐夏摇摇头:“不。建馆的准备工作由我来负责,到时候我和章律师准备合同,原物老孙准备建筑,陈俊南和韩一墨负责宣传。你准备个人就行,想想该怎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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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喜:“我知了!谢谢骗人仔!”
接下来人们继续有说有笑,人来人往,百叶窗外的云时聚时散,一切都很平常。
……
……
他在关二爷面前郑重地上了香,拜了三拜。
烟雾缭绕中,老人手按扶椅望着窗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通爷,多谢您和聪哥以前的照顾。我现在正在努力挣钱准备开个钱罐,这二百万和路费我一定会还给你们。”
通爷叹了口气,对他的一窍不通大伤脑筋。
“你个粉肠。”通爷还是背对着他,“赌鬼荣都进监狱了,你还要跟着他?”
他似乎很慌张:“不是的通爷,荣爷的恩我报完了,现在的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我就报完所有对我好的人的恩,我也答应过了人,不会被困于一角。”
墙上挂着一幅大字,苍劲有力,笔若游龙,气象开阖,字里行间似有腾云之志,看得人也不禁血脉喷张。
岁月本长,而忙着自促;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风华岁月本闲,而烦劳者自冗!
通爷叹了口气。
“真是养不熟。滚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他挥了挥手。
“谢通爷成全。”他鞠了个躬,然后无声地离去了。
自始至终通爷都没有回头。
佛龛之前,青烟钻出百叶窗,一直飘向云霄。也许会快速消散在云中不留踪迹,也许会永远随着清风不断飘扬,将某人的思绪带到那再也回不去的远方。
……
……
老旧的房屋仅剩几个下象棋的老人唠唠家常,爬山虎像是为房屋盖上了被子。他踩着碎叶进入暗暗的廊间,敲响了门。
门没有开,但屋子内有脚步声。也许当年最亲密的朋友,也不再信任了吧。
“荣爷,九仔他还有剩下的东西吗?”他保证自己的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清楚,“他是我兄弟,我要给他收尾。”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门拉开了一条缝。
迎来的并不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沉稳声音,而是一个火爆得像油炸的市井女音:
“他妈的扑街仔,害得我男人进局子,还有脸上我门来!”
他一愣,突然有些结巴了。
“你,你是大嫂?”女人没有回答,于是他默认了,“不是的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想让荣爷进局子……我只是……想来拿点我兄弟的东西。”
门终于被推开了。
女人虽然一脸凶蛮,却难掩憔悴之色。一身最为普通的吊带花裙,完全遮挡不住那已经发福的身材。显然在荣爷进了局子以后,原先天鹅般高贵的她已经每况愈下,她不会打扫不会做饭更不会挣钱,所以先前用来撑场面的名贵衣饰都廉价变卖了。
原来褪下脂粉名牌后,女神女人都一样。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