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并没有太多的人身自由。
她知道四面八方都有眼睛在盯着自己,不远处的楼顶还有狙击手正把枪口对准了她。
若是在外面停留得太久,她会被按照“叛徒”来处理。
她必须要马上折返了。
傅茗蕊转身,认命般地往回走。
推开园区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抬手挡了挡,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远处传来苏韵菲凄厉的哭喊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剐着她的耳膜。
"豹哥!豹哥我错了!"
走廊上,刀疤被两个壮汉架着,拼命挣扎,"我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黑豹面具下的脸毫无波澜。旁边则站着程洲。
"豹哥,"程洲弯着腰,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上个月的业绩报告......"
"这个月华北区的流水,涨了整整三个点!"
黑豹是园区里的老大。
即便是程洲,也要躬着身向他汇报工作,费力地讨好他。
傅茗蕊站在原地,看着刀疤被拖向外头。
矿洞的劳工很苦。
到了危急关头,还可以用来做人肉盾墙、生扛子弹,几乎是不被当人的存在。
一旦进去了,被打上最底层的烙印,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经过程洲身边时,刀疤突然挣脱束缚,扑过去抱住程洲的腿。
"砰!"一声闷响。
刀疤被两个马仔架着摔在门口。
他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挂着血丝,却还在挣扎:"程哥!程哥救我!
"程哥!救我!"
程洲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低头看着刀疤,眼神冷得像冰:"滚开。"
"程哥!看在我以前......"
"砰!"
程洲一脚踹在刀疤胸口。
刀疤像破布一样摔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脏。"程洲掸了掸裤腿,转头又换上那副谄媚的表情,"豹哥,咱们上个月的流水......"
傅茗蕊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明明刀疤是得到了程洲的授意,才处处刁难她的。
刀疤是在替程洲出气。
现在倒好。
程洲一看刀疤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毫不手软,直接踹掉。
她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