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茶的瓷盏,"咣"地摔碎在大理石地面。
碎片四散,茶水四溅。
傅国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捂住胸口,身体微微颤抖。
“爸!爸!你怎么了?”傅茗蕊惊慌地喊道,连忙上前扶住傅国健,试图让他坐稳。
母亲惊叫起来:“你爸心脏病犯了!!”
傅国健像虾米般蜷缩在座椅里,参片粘在发紫的嘴唇上。
"老傅!药呢?药呢?快叫救护车!"
程洲第一个按下紧急救护车电话,同时伸手去扶傅父离开座椅。
傅茗蕊要冲过去,却被许炎拦住。
"表姐,你过去干嘛?”
“伯父现在情绪不稳定,还不都是因为你?"
"许炎你走开。"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
救护车的鸣笛声很快赶到。
警报声和父亲的喘息声混作一团。
程洲突然横抱起傅父往外冲,西装蹭上墙粉,墙壁上留下断续的白痕。
救护车顶灯通亮,让人觉得刺目。
母亲的泪崩落在担架床边。
"医生,他三个月前才做过支架手术.……"
“你们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家属请让开!"护士拉上隔离帘。
傅茗蕊要跟上车,却被程洲按住肩膀:"你现在出现,只会更加刺激他。"
她甩开他的手。
“他是我爸,我当然要跟过去。”
傅茗蕊坚持坐上救护车。
只是,在车上,母亲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母亲只把脸埋进程洲递过去的手帕里抽泣。
*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
父亲已经送进去做手术了。
程洲第一时间联系好了医院里最好的手术医生。
穿白大褂的男人向傅母鞠躬。
“您放心,傅老先生就交给我们吧。”
"我们会用德国进口监测仪,24小时轮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