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菱滋味,甘香脆爽,清嫩可口,甜而不腻,便和这五凤池的秀丽景致一般,让人好是怀念啊……”云慕瑶接过菱来,见那菱肉光洁玉质,食指大动,轻启红唇,信手送入嘴中,一时旧时嗞味涌上心头,很是感伤地叹道,“小时候也非常喜欢吃,就是不太会剥,都是外婆帮我的,唉……,一晃她老人家已过世快六年了……”
接着她玉手一伸,收拢起了面前的茶盏和瓷碟来,轻轻敲弄拨击,铮铮有声。
转而,云慕瑶轻抬左手,取起一面细瓷白碟,凌空半举,右手五指在碟面轻抚疾弹而过,指尖频频劲点细腻的白瓷上,如试弄古筝一般,一件寻常的家用器皿,在云慕瑶的巧手之中,竟成了一件新鲜出炉的乐器,仅是铿、锵、叮、咚、珑几个清亮音色,便已成悠扬曲调。
稍瞬,但见那云天后,一双纤纤皓腕,肤如羊脂美玉,在那青瓷茶盏和细瓷白碟之间,穿花蝴蝶般,连连轻弹。
曲调一成,再见她玉貌丹唇,凤声邈邈,遥映接天清波,如似弄玉仙子谪落凡尘,“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嗓音清丽无邪,娇柔婉转,似是江南评弹的曲风。
叶依帆一时听痴,昨夜那场银河演唱会上,他就早已为云慕瑶的歌吼深深倾倒,今日再近听此般如同仙音的古朴曲调,立是心神俱醉。
“瑶瑶姐的嗓音,真是非凡,与这新削的红菱一般,让人唇齿留香,回味隽永啊……”一曲终了,叶依帆忙是起立抚掌赞叹道。
“拿我的歌声来与这四季红菱的嗞味相比,倒是我至今第一次听闻。”一番弹唱,云慕瑶感伤的思绪一时冲淡了不少,她脸上微微一红,展颜一笑道,“呵呵……,依帆弟弟,你的想像力甚是奇妙,多谢你的夸赞啦!”
这时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另一处大湖,青凤潭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青青莲叶,远接于天。
一支荷花居然这个季节盛放开来,那荷花与普通品种荷花大不一样,却是多重花瓣,分为两色,花瓣尖端为一抹红艳,余下皆为纯白,在万绿从中,映衬得卓而不群,甚是华贵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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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姐,快看呐……,那支荷花好美啊,上次来时还没见开呢!”上官飞燕很是眼尖,远远就望见它了,欢喜万分地拍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