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君。”上黎看着她道。

宋隋珠蹙眉,“倒是未曾听过。”

“此事你不知也正常,我少时父王就常提及此女,每每念及此女时神思悠远,只是我年幼,只知二十多年前这位郡君以一己之力挽救清河郡于危难之中,后被长公主力荐,封为郡君,管理整个清河郡。”上黎似是回忆道。

“哦?”宋隋珠多了一丝好奇之心,“那确实担得奇女子之称。”

“是啊。”上黎点点头。

“可是后来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位郡君,莫非是同长公主一道去了乌什?”

上黎摇头,“并非如此,我只知长公主离去后,清河郡在这位郡君的管理下也还算平静,但十年前不知何故忽而有流言说清河郡君涉及谋逆,因而被追查,父亲当时也去了,直到三年后才回来,可后来父亲也似变了一个人不再提及此事,这位郡君的下落也就此不明。”

宋隋珠似是有所意识,但她不明白上黎为何提及这些,“郡主为何突然提及这位郡君?”

“我不爱结交,只因我虽在闺中,却从未只在后宅,只是父王不喜我多事,便鲜少去谈论这些,她二人皆是我心中敬佩之人,”上黎盯紧宋隋珠,“如今你成婚在即,若有了夫婿,可会忘记了当时心中宏愿?”

“郡主是指?”宋隋珠抬眸。

“你当初为何要做女官?”上黎只问。

宋隋珠想了想,她是为了自由,为了脱离苦海,也是为了推翻那座大山,她记得她曾说过的,“愿弱者有所依,愿强者不再欺。”

“正是如此,”上黎欣赏地点头,“所以我邀你来,也是希望你莫忘了自己的本意。难得你是入我眼之人,若真的也只在乎那些花花草草了,倒是好没意思。”

宋隋珠微怔,似是没想到这般缘由,看来上黎心中也自有一番天地,如此,倒真的可交了。

“每年女官选举本应在前月,但今朝因乌什来访,此事推后了,眼下你虽要备婚,可还有兴致随我去临平书院一观?”上黎只作邀请,“或许,你也可多结交这些有学识心气的女子,再者宦海沉浮,或有照应。”

宋隋珠微愣,显然上黎是在帮她,情至此处,岂能推却,“隋珠自知身份低微,但郡主如此厚待,隋珠愿随郡主同行。”

宋隋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上黎郡主点了点头,“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