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今上诏书下来了。

“上令:孤膺天命,统御万方,怀柔远人,德被四海。今乌什遣使,愿结姻亲之好,永固邦交。孤思天地以和为贵,家国以睦为基,特允所请,以彰中外一家之义。

兹有华阴侯嫡女,毓秀钟灵,温慧娴雅,德容兼备。今敕封为明德县主,赐鸾舆凤驾,赍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典籍百卷,远适乌什,缔两国之姻盟,结千秋之永好。

敕令礼部择吉日备仪,鸿胪寺典仪护送,所经州县皆以国礼迎迓。自今以往,南北通好,兵戈永息,百姓安居,商旅无阻。望尔两国君臣,同舟共济,以副孤怀柔绥远之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宣读诏书的大监,对着宋博远道,“宋侯爷,接令吧!”

宋博远带着一众人马跪在堂下,直到那大监宣读完,方才接了诏书。

而宋隋珠微微蹙眉,诏书上仍有猫腻。

未言姓名,只有身份。

可以是宋希珠,也可以是她。

看来,他们仍未放弃。

宋隋珠看着那诏书,宋博远忽而对上她的视线,只微微一笑,假意的慈爱终是骗不了人,但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宋希珠道:“希珠,以后不可再胡来了,既然今上已下了诏书,你就安心待嫁吧,过几日,再去一趟祖祠禀明祖宗此事。”

“是,父亲。”宋希珠点头,接过诏书。

待众人散去,宋希珠忽而附在宋隋珠耳畔,“你以为这一切结束了?”

宋隋珠勾唇浅笑,“姐姐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知肚明!”宋希珠冷笑,随即扬长而去。

唯有宋隋珠目光深远地看着她的背影。

终是轻哼一声,随即出了府。

这脚伤也该好了。

明月楼中,宋隋珠倚在窗边喝着烹好的茶,茶香四溢,宋隋珠看着氤氲的水汽对面的那人,“你如何看?”

“自然是他们贼心不死。”沈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