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堂弟的记性并不好,今日可是那碎玉赌坊的筋头来后门找你了?我知道赌坊对于欠债者向来是不留情的,指不定打断胳膊打断腿的!我见你被那几个打手带走了,担忧你的安全,这才追了去!之前你一直让我替你瞒着此事,我便不敢声张,没想到却成了你污蔑我的借口!”宋隋珠解释着。
“你胡说!碎玉坊的人来了就走了,根本就没……”他气得吼道,可一瞬间似是反应过来自己已说出一部分事实。
宋隋珠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宋博远面前:“父亲请看,这是我从赌坊取来的欠条副本,上面清楚地记载着景玉堂弟这段时间在赌坊输了多少钱。”
“堂弟这些时日根本就没有去书院温书,而是去了赌坊,我本无意揭穿此事,可堂弟污我清白,我只好道出实情了!”
宋博远接过欠条,脸色由铁青转为震惊,再到暴怒。
他猛地将欠条拍在桌上,怒视着宋景玉:“孽障!你竟敢……”
宋景玉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大伯,我……我错了,我以后……”
“你还想以后?”宋博远直接抄起旁边的戒尺,这原本是给宋隋珠准备的,此刻倒是用在了宋景玉身上。
“你还赌不赌了?”
“大伯,饶命啊!阿兄救我!大娘救我!”宋景玉疼得哇哇大叫,一直闪躲。
宋博远叫了下人按住他,继续动手。
宋知舟忙拦了上来,“父亲,饶了他这次吧!”
宋李氏也一脸焦急,忙道:“景玉这孩子也是一时糊涂,毕竟他爹娘又不在身边,侯爷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宋博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
他看了一眼宋李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从今日起,你就在家里先禁足吧,等过段时间你父亲回来再处置你。”
景玉毕竟是他弟弟的孩子,他也不好过多干涉。二月春回,宋行巍就会回京述职了。
“把他带回他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出!”宋博远厉声道。
宋景玉还想争辩,宋李氏忙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走!”
宋景玉被人扶着,又是惊恐又是愤恨地瞪着宋隋珠,走出大门的那刻都不忘剜了宋隋珠一眼。
宋隋珠心头冷笑,只是禁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