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她跪下了,低垂了眉眼,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是我……我胡言乱语,我……我只是气急了……只是想活命,是我错了!是我该死!”

宋知舟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地眉头微拧,仿若有一根线在他心上拉扯着,竟有些隐隐作痛,她承认自己是宋隋珠,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呵!”陆砚修冷笑了一声,眼神似是无意的撇了宋知舟一眼,又盯着牢中的女子道,“看来宋姑娘这是想通了?”

“是我错了!是我该死!”她只是麻木地重复这句话。

宋知舟藏起了那只他不自觉拽紧的拳头,强做镇定道:“家妹一时糊涂,犯下这等错事,如今又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中,难免有些不知所措,胡言乱语,还望陆大人勿怪!”

“看来,是我高估宋姑娘了!”陆砚修轻哼了一声,眼神充满凉薄之意,“宋隋珠,宋姑娘,今上下令把你关在大理寺,也是为了在结案前保全你的性命和案子的公正,我大理寺一向很少关押犯人,绝不会出现牢中伤人事故,更何谈关错了对象。你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是说本官看管不力,让人浑水摸鱼,走脱了真正的宋隋珠。”

陆砚修俯视着她,眼神更加无情,“这样的话,我希望你是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否则,本官很难保证姑娘这三天的安全。”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二位还请自便。”这话便是对宋知舟二人所诉,“在下就不奉陪了!”

望着陆砚修离去的背影,宋知舟的眸色深了几分,他知道陆砚修一定听出了什么,甚至离去时的话也是在提醒,提醒着女子,也在敲打着自己。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又何尝会让身旁的女子赴死呢?

“隋珠,别跪在地上了,起来吧。”宋知舟试图安慰她,“你莫怕,我会救你的。”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眸子里早已没了生机,像是行尸走肉般呆呆地伏在地上。

宋知舟看着这样的她,不知为何,心里竟多了一丝难受。再怎么样,她也在侯府生活了三年,他又何尝不是把她当妹妹一般看待,只是珠珠从小娇生惯养,这三年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了,再送到这里他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