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乾清又开始一番说教。
秦云东假装四下看了看,拉着鲍乾清的衣袖又向无人的地方走了两步。
“鲍乾老误会我了,这一次我本来没打算处理那几个行贿的商人,但上面有人施压,说是商人有行贿关兰助其洗钱的嫌疑,我的压力很大,不能不走个形式。”
秦云东含糊其辞地说“上面有人”,轻易就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只要他不说上面的人是谁,作为圈子里的老江湖,鲍乾清也不会追问。
“开什么玩笑,关兰不是体制内的人,行贿也应该是代吴凡尘受过。查关兰有什么意义?”
鲍乾清微笑着摆手。
他提前听说关兰交代洗钱的事,他相信关兰的说辞,肯定都是吴凡尘所为,绝对算不到关兰的头上,因此他回答起来胸有成竹。
“如果说吴凡尘和关兰是两口子,当然吴凡尘的嫌疑最大,但现在他们离婚了,关兰在国外的账户还有大笔资金汇入,是不是可以说明,关兰还有别的门道?”
秦云东含沙射影指的就是鲍乾清。
“关兰只是个画家,她能干什么出格的事……”
鲍乾清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虚。
他虽然没有受贿的行为,但他也担心关兰背着他干了不法勾当。
万一被关兰牵连进案件里,这辈子的人生就全毁了。
“关兰并不简单,我曾经被中山纪委借调查过她,关兰不只是有经济问题,她还可能涉及多宗命案。”
“什么!她……就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
鲍乾清的脸色大变。
他城府再深,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还是不由自主显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