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微弱的一道光线透过唯一的一扇窗挤了进来,那个窄小的九宫格窗户,似乎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希望,好让她知道天亮了。
沈溪坐了起来,虽然还没什么力气,但烧已经退了。
昨天躺着也没细看,这个屋子居然是斜顶,就是鸽子房。
屋子里就这一张木板床,还是几块木板搭在几块土砖上。
床上有两床破被,打着补丁。一床已经叠好,看着还算干净。
自己占了半张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娘几个是怎么睡觉的?
床头有个箱子,上面放着一个针线笸篓,箱子有锁扣,但没有上锁。
这个家锁应该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锁。
门口有一个脸盆架子,架子上面搭着两块灰布巾,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地面就是泥土地,看出撒过水,好像刚刚清扫过的。
她起身穿上地上唯一的草鞋,草鞋里面缝着一圈布,可见原主娘是爱孩子的,这是怕草鞋粗糙磨脚,孩子皮肤嫩。她在尽可能的照顾她的孩子。
穿上鞋,大小正合适,伸了伸发酸的胳膊腿。躺了三天,感觉脚踏实地的感觉不错。推门走了出去。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新家了,她知道她的上辈子过完了,回不去了。不用再去面对周遭的人和和事,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