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漯平县令主动领罪,这刘秀儿被判定为自尽结案一事也就只能暂且揭过了。
即便堂上这几人都心知肚明,此事并非县令一人之责。
可清算郭恒、韦珩、包括整个肃南的官场绝非易事,更不是仅凭一件已被漯平县令认下的失职、就能完全做到的。
对此时的安珞来说,更重要的是随着县令认下失职之罪,为刘秀儿翻案才算真正有了开端。
面对如此严重的失职,尽管漯平县令很有眼色地主动承担了责任,但这可换不回郭恒或韦珩对其半分顾念。
在郭恒的默许中,韦珩出面将漯平县令当场革职,由衙差带了下去事后再审。
迅速处理过县令后,堂上的关注点也重回到了刘秀儿一案上来。
“既然仵作的报告能证明刘秀儿并非自杀,而是被奸人所害,此案合当重新审判。”
安珞朗声宣布了一句,只留下了唐慈所写的报告,其余案卷只又看了几眼刘全当日所作的笔录部分,之后便丢到了一边。
她手中惊堂木又是一拍:“刘全,虽然据你所言,王冲的确有杀害你女儿的动机,但我得先问你,除了根据王冲以往所为的推断外,你可还掌握有其他什么证据,能证明刘秀儿是被王冲所害?”
尽管安珞心中也认为,刘秀儿的事定然和王冲有关,可想要定王冲的罪就势必要找到证据,如今她也只能从头一一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