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那道肉壁伸出双手,红线有片刻停顿,紧接着便迅速延长,一寸一寸地将她包裹住,与她的面部贴合,在那些相互交错的红线中,陈青桃隐约看见他落了一滴泪,
那颗脑袋的表情变得极其痛苦扭曲。
“杀了吧,妈妈。”
她说。
秦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稀碎,听着透过耳机里低缓温和的声音,眼珠子瞪的老直。
成列往他这边靠着,来回踱步,唉声叹气的,“哎,这个老秦啊,”
秦越回神:“有屁快放。”
“你看这到底行不行啊,都进去这么久了。”他搓了搓手,紧张地来回踱步。
“那你自己进去喽一眼不就得了。”
他话音刚落,别墅的门便被打开了,陈青桃面具上被溅了一道鲜血,周身所散发的气息显得格外阴沉。
旁边穿着防护服的警员,手里抱着小臂粗的管子冲着她,
“杀死孢子的干雾,身上不会湿的。”
得到同意的回复后,警员便打开开关,干雾冲到陈青桃的身上,白花花的一片。
很快便从她身上掉下几只孢子,这是刚才溅到她身上的血所附带的。
“咋样啊?”
干雾冲好后,成列凑到她身前询问。
“死了。”她话语简洁。
成列脑袋往前伸了伸,“都都、是都死了吗?”
她平静回答:“都死了。”
“真的牛!办事利索,不愧是乌鸦的人。”他竖起大拇指,眉目轻快了许多,连眼神儿都亮了,“你们几个!下去清洗干净,记住所有角落都要冲上几遍,别给任何一只孢子跑出来祸害人的机会啊!”
“明白!”身后穿着防护服的警员整齐回答。
秦越递给她一根棒棒糖,
“在想什么?”
她没要棒棒糖,“在想她是怎么被污染的、安全局的人为什么不想调查,还有…她为什么必须死。”
秦越:“为什么说安全局的人不想调查?”
“很简单,因为成列什么都不知道。”
这人被污染得不明不白,他们竟然没有一点调查的念头,下达的命令也是杀干净,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猫腻。
陈青桃是想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