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本公子,礼部侍郎季进学之子,季长春是也!”

季长春抬头看着林修远,神色当中嚣张尽显。

区区一名学院执事,听到分管教育的季进学之名,恐怕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吧。

可是事情和季长春所想截然相反,只听一道威仪声音响起。

“尔等皆是学生,并无官身,此刻见到本白旗使,为何不跪?”

只见林修远不知何时将一枚白色小旗拿在手中。

见到这白旗,在场学生哪里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这可是意味着可以调动一州之地所有镇魂使的官职,怎么也说得上是一方武官大员了。

当即全员噤声,有胆小者犹豫着就要下跪。

“呵呵,不过一武人而已,我等学的是执政之术,入朝之后也是右相麾下,又岂会对你一个区区白旗跪拜。”季长春见到白旗虽然也是心里打怵,不过清荷在旁,却怎么也不能露怯。

而且季长春这话说的其实也没有错,只是私下里说可以,此刻摆在台面上明确却是显得不合时宜。

不对,不是不合时宜,而是大不敬!

“哦?你的意思是说,加入右相麾下就不必对我这当朝三品的白旗使下跪了?右相的规矩大过王朝的规矩?右相大过圣上的?嗯?”

在林修远一番逼问之下,吓得季进学连连后退。

“吾乃当朝三品白旗使,季长春言论大逆不道,尔等为之党羽,按王朝铁律,当斩!”

林修远声音悠悠,却是轻易判下了十余名前途一片光明的上京学院学子死刑。

昭明帝不是准备让自己当搅屎棍么,那么自己也刚好合了他得意,将整个王朝搅得天翻地覆好了。

而在这中间,林修远只需要考虑怎么撺掇好处就够了。

比如眼前的季长春,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图谱么?

“对方只是真元境巅峰,大家不要怕,我们一起出手,后面有家父作保,一定不会有事的。”

感受到赤裸裸的杀意,季长春急中生智,大吼一声,企图联合其他学生反抗。

其他学生在林修远“当斩”的话语当中也是感受到绝望,此刻听到季长春话语,也是纷纷面露狰狞。

“就是,左右不过是一名真元境,又不是武尊,我们怕什么!”

“有季侍郎作保,只要将此人杀死在这里,妥善处理好,证据不足,我们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