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修远看向顾妄怜那如同白玉般的手臂，若有所思。

顾妄怜讲了很多，话里话外都是对飞升秘教教义的推崇，认为异化是“主”对新人类的筛选。

只有觉醒者才有存续下去的意义，其余人类终将灭亡。

不过林修远却是不敢苟同。

如果被另外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意识操纵身体，那么就算身体依旧鲜活，事实上也属于人格死亡了吧。

“心易则性异，虽旧忆如昨，吾亦非吾。”

林修远只是撂下一句似是非是的话语，便也不理会顾妄怜，当先一步向着山顶行去。

其实这个世界的人永远不会懂，在林修远的视野里，完全异化之后是会出现红名的，这便是本质的不同。

也正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本质，所以飞升秘教乃至拜月神教才会做着所谓“新人类延续计划”的梦吧。

随着行至山顶宝泉，一股浓郁的灵韵波动传来，令人神清气爽。

看着眼前散发着氤氲光芒的宝泉泉水，林修远不由得赞叹：“灵气很纯洁，几乎感受不到污染！”

“上好的灵物，这泉水要是拿出去，怕是要被王朝那些自以为是的炼丹师抢破脑袋了吧！”

顾妄怜此刻也是陶醉在这灵气当中，望向宝泉的眼神充满惊异。

林修远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自从走到这宝泉旁边起，就感觉体内灵力开始迅速恢复起来。

无论有没有重宝出世，单是这诡蜮宝泉的泉水都可以称之为绝对的天材地宝了。

只见顾妄怜自储物戒指当中掏出一个水葫芦当做容器准备取水的时候，林修远却是先一步打开【灵犀纳界】的空间信标，迅速吸收起来。

自体内灵力凝聚金丹之后，由灵力支撑展开的【灵犀纳界】独立空间也是扩展数倍，足以将眼前宝泉泉水收取一空。

看着自己的水葫芦“顿顿顿”的缓慢取水速度，又看向林修远粗暴的取水方式，顾妄怜银牙紧咬，不由得用力拍击水面，差点将泉水溅在林修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