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在家里吧!”
“哎好,都听实儿的,洗洗手吃晚饭吧!”
晚饭还是粗粮大饼,他比其他人多了个鸡蛋。
一年多的时间,村里的人都富了,就是自家还没啥变化。
每次回来,他都能闻到从别人家里飘出来的诱人的肉香。
安实掰一口饼子,就着白菜汤咽下。
而村里的人富了,好像都是因为她呢,那他们家又有什么变化呢?
安然出去另过,赚了她十两银;卖了安然的玉镯子,又赚了她十两银,这便是在她身上赚到的最后的钱了吧!
这个家少了安然,地里的活父母要比之前多忙活上八九天,家里的活,大姐干得毛毛躁躁。
而大姐到现在都没有找婆家,是因为没有嫁妆,全家人都把赌注押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
安实咬了口饼子,继续吸溜白菜汤。
*
一转眼,年来到。
安然除夕白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先是给张县令送年礼。
礼尚往来吗,咱不能总占人家的。
又去了黄飞率家,给黄父黄母做了几个菜,同吃了午饭后,就急匆匆往村里赶。
她先给族老加上村长家送年礼,每家给分了半扇猪肉,外加一袋精米。
接着又给清河三少家送,礼品是一样的。
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王意波家,王母改变了之前的傲慢态度,竟然全程陪同,还请她去屋里喝茶。
仆人张妈也对她笑吟吟的,离开时,还送她送出了老远。
要说安然家富得流油呢,那年货是一车车的往村里拉。
羡慕的村里人都驻足观看。
唯独安家躲得远远的,安实更是一天都没出门。
他拿本书在屋子里啃,看上去像是很用功似的,但门外传来的声音仍是会钻进他的房里,扰得他脑仁疼。
就听:
“快看,安然家的年货,我的天,好长一个车队,远远的都望不到头!”
“安果,去看看吗?听说那赶车的小伙还会给村民发糖瓜呢?”
隔壁的丫头窜倒起安果,“不仅如此,那小伙子一个比一个帅。”
“再帅能有我弟弟帅吗?”
安果不服气的怼了回去。
“我的傻姐姐,你又不可能嫁给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