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车厢内一片静默。
司止渊没有将卿一然放在位置上,而是将她紧紧蜷在自己怀里。
他向来坚强,不会对任何人心软动情,行事果断狠绝,此时此刻在昏暗的车厢内,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情绪。
他努力摊开手掌,以便护住卿一然,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内心的慌乱与不安,全部压抑在这无声的挣扎之中。
卿一然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如纸,她眼中的光仿佛随时会熄灭。
司止渊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像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
之前在岛上别墅的时候,他那般羞辱她,卿一然都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
司止渊根本不敢去想刚才都经历了什么,他赶来的时候,卿一然已经衣冠不整,头发散乱。
空气中还有那种药的味道,他第一次和卿一然遇见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
当初在岛上的时候卿一然被下了药,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他没有赶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止渊不敢问,也不敢想,他怕,怕到发疯。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杀了那个疯女人。
他一向自诩为无坚不摧,却在面对卿一然陷入危险的时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惧。
那些曾经被他轻易碾压的软弱与无助,此刻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回想起与卿一然共度的每一个瞬间,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他不断折磨她,羞辱她,逼迫她。
现在好了,她真的碎了,碎成了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