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莫名一阵撕扯开来的痛。

他怎么会心痛，他的心早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死了。

但这种痛没有减弱，还在持续扩大。

他双脚跪在床上，俯身去看卿一然。

卿一然感觉到他身体的热气，往里面又挤了挤。

他前进一步，卿一然退后一步。

最后卿一然整个身体都到了床沿边，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司止渊大手一揽将她圈进自己怀里面。

“我……”司止渊想说些什么。

但看到卿一然哭得梨花带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如鲠在喉，仿佛有根刺穿进了他的喉咙。

他没有再说话，任由卿一然对着她的胸口打骂。

将她温柔的抱起，走进卫浴间。

司止渊力道很大，单手将她抱住，另一只手在调试水的温度。

水慢慢流进浴缸。

卿一然不断说着：“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本来刚刚才做了，卿一然这番动静又引得他火气上窜。

“别动，你难道想和我一起在这里洗？”司止渊的声音低沉。

卿一然自然知道司止渊这段话的含义。

她的身体实在经不起再一次折腾，她放弃抵抗，变得乖巧起来。

她放松了身体，那根绷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弦终于断了，现在她的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了。

无所谓了，随便他吧。

司止渊低头看她，她的脸苍白虚弱，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眉宇间的绝望尽显，流露出来几分凄哀和孤冷。

明明都这样了，竟然还可以这么美，司止渊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一边看着她，一边帮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