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泰一袭华服,神色悠然,目光落在房遗爱身上,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房遗爱假装正眼仔细打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恍然大悟道。

“还真是魏王殿下,你瞧我这老眼昏花的,魏王殿下恕罪,我酒喝多了,貌似一时半会起不了身,无法问礼,恕罪,恕罪啊!”

小胖子魏王泰心中恼怒,自己这么大个人,你会看不见?

不过拿捏房遗爱之前,自己要为长孙冲和杜荷,还有自己洗脱狎妓的罪名。

凡事先礼后兵,这样也好师出有名。

“房遗爱既然酒喝多了,坐着便是,这次本王与宗正少卿,尚乘奉御,千牛备身来到万花楼,乃是公事要办。”

“这不是要编撰《括地志》吗,我与他们来此取材,却并不以皇子身份,喝花酒。”

“哪像遗爱兄台几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简单几句话,就把长孙冲和杜荷他们狎妓的事说成公办取材。

房遗爱一听,乐了,大声嚷嚷道。

“不以皇子身份行事,那就更不用行礼问安了,魏王殿下来我这雅阁所为何事!”

李泰很气,很气,很气,因为房遗爱话中他感受不到一点尊重。

眼中也不曾有一种叫做对皇权畏惧的光,虽生气,但还是面笑心不笑的说道。

“房遗爱,今日这万花楼这般热闹,可不能少了风雅之事。”

“听闻你刚才作了一首好诗,不过最近坊间买卖谪仙人诗词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你那诗,不会是买的吧?”

“是又如何,房某有钱啊!”

在场几人看着房遗爱一脸正经的回答,承认自己买诗行为,呆住了。

这么直接的吗?不狡辩一下!

李泰嘴角勾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朗声道。

“在场皆是才俊,尤其是长孙冲和杜荷不服要和你鄙视一番,不如以这楼外的桃树为题,现场各作一首诗。”

“让鱼薇姑娘担任裁判,也为这良辰美景添些佳话,如何?”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