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领命,亲眼瞅着监督宫人小心翼翼地将房遗爱抬上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在回府的路上,车内摇晃,每一下颠簸都让房遗爱龇牙咧嘴。
房遗爱瞅准时机,又开始向李承乾卖惨。
“兄弟,您可不知道,这次我可是帮你解决了此生最大的麻烦。”
李承乾一脸疑惑,忙问道。
“什么麻烦,这话是何意?”
马车颠簸,房遗爱咧嘴一副痛苦又无奈的样子,长叹一声。
“唉,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自会知晓。”
李承乾被这种回答方式搞无语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什么事,你告诉我说不能说,要保密,这不就是妥妥的自相矛盾吗。
可李承乾就信以为真,初步建立信任后,李承乾几乎就没怀疑过房遗爱的话。
马车缓缓前行,扬起一路尘土,房遗爱靠着自己的屁股,不仅得了皇后的庇护,还摆脱了高阳公主这个大麻烦。
只是自己这屁股可能要在榻上趴个三五天,最后那三下也忒狠了。
东宫西侧的槐树下,贺兰楚石正与几名属官说笑,房遗爱丢爵失驸马的事传遍了皇城。
他得知房遗爱因御史台弹劾丢了驸马都尉的爵位,忍不住抚掌嗤笑。
“房二郎昨日何等威风?今日倒成了丧家之犬!像他这种德不配位的人就不配封侯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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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聊的正起劲,却听见身后有人咳嗽。
贺兰楚石回身一看,咳嗽之人正是太子殿下李承乾,袍角上的金线蟠龙在阳光下灼得人眼疼。
“殿下万安。”
众人慌忙行礼,唯有贺兰楚石脸上笑意未褪,被李承乾抓个正着。
李承乾盯着他腰间新换的鎏金蹀躞带——那本该是千牛备身的制式,如今却镶了三颗宝石。
“贺兰将军这般欢喜,莫不是昨夜在教坊司又得了新相好?”
李承乾早已知道房遗爱为什么会被他阿耶惩治,罪魁祸首就是贺兰楚石的岳丈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