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左仆射,此事未必无转机,陛下英明,定会明察。”

魏征却淡淡道:“房公,此事若真,太子德行有亏,陛下震怒在所难免。”

“若假,魏王泰诬告太子,罪加一等。无论如何,这次都要让魏王泰搬出武德殿。”

房玄龄苦笑。

“魏公所言极是,我担心的是我那逆子……唉,真是家门不幸。”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坊间热闹非凡。茶楼酒肆中,文人墨客们争相传诵着那些突然冒出的名篇。

“听说了吗?王勃的《滕王阁序》,简直是神来之笔!”

“还有李白的《将进酒》,豪气干云,令人叹服!”

李二风风火火赶往太液池,想到观音婢身体,心里有些担忧。

两仪殿距离太液池有些距离,这更让李二担忧长孙皇后,立政殿距离太液池,她一个病人怎么走的过去呦。

李二疾步穿过宫廊时 嘴里还不由暗骂。

“这帮混账!”

他在心里把这几个人的惩罚都想好了,太子狎妓是德行有亏,还好是没做出格的事情。

房遗爱仗着房玄龄的功勋无法无天,更别提程家尉迟家那几个将门虎子,简直是把长安城当马球场撒野。

李二甚至在脑海里拟好了诏书。

太子闭门思过三月,房遗爱拖到玄武门打三十廷杖,让程咬金亲自来领他儿子......

可当太液池的粼粼波光撞进眼帘时,李二猛地刹住了脚步。

阳光把湖面熔成碎金,十几个锦绣团垫铺在草地上背靠屏风,他的皇子皇女们正捧着银盘穿梭,像一群叼着花瓣的雀儿。

而她最关心的长孙皇后观音婢正半躺着在一架奇怪的物件上,李承乾跪在跟前托着手喂吃的。

“阿娘再尝一口?”

太子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轻得像柳絮。

李二忽然想起承乾七岁那年,也是这样跪在立政殿,捧着药碗一勺勺吹凉了喂给病中的皇后。

他喉头蓦地哽住了,怒火如同撞上冰墙的潮水,哗啦啦碎成了泡沫。

皇子皇女的笑闹声织成一张网,兕子跑过来,正把葡萄往长孙皇后嘴里。

“阿娘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