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毅说完,“哗”一下搓开折扇,在身前轻轻扇着风,看上去非常讨打。
“碰。”
程处默把盏杯往矮几上一墩,盏杯内酒水溅起三尺高。
“哪来的的穷酸,耽误耶耶吃酒,去去去,再聒噪俺可使拳头跟你比划啦。”
崔毅一行人见程处默黑着脸,岁数又大他们几岁,不敢招惹,“哼”了一声,便傲娇的走了。
崔毅走后,程处亮他们三个,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落座。
一说到作诗,对对,就是他们几人的痛处,这也不怪他们几个。
一说这些诗对,需要讲究结构,词性,平仄,对仗工整和相互呼应,他们就头大。
国子监祭酒孔颖达让房遗爱他们四个人合力作一首诗,只要作出来就答应他们以后国子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们四个人半天愣是憋出三个字,一人一个字都没摊上,就这还捞个长安城四大才子的臭名。
“来,喝酒,喝酒,莫要理会这些穷酸,咱们是武将之后,不会这些也正常。”
尉迟宝琪为了打破尴尬气氛,热情的招呼几人喝酒,可他一说完,李思文就开始掐他。
“李思文,你掐我干什么?”
李思文朝房遗爱努努嘴,尉迟宝琪才醒悟过来,他们四个是武将之后,房遗爱不是,他爹房玄龄是大文豪,是大唐第一文臣。
“啊那个,房二郎别在意,我不是说你。”
房遗爱举起盏杯,姑娘们马上往栈杯内倒满酒水。
“来,喝酒,耶耶们什么身份,犯得上跟这些破落户生气么?”
“什么五姓七望,名门望族,一等姓,穷的叮当响,哪来的底气这么矫情。”
房遗爱说完,几个人十分认同,推杯换盏,一杯酒下肚,很快就忘记了 刚才的不愉快。
房遗爱眼角余光望向崔毅和王易之他们几个,也是打心眼里服气了。
来逛妓院,还你妈带着书,难道逛窑子不就是为了喝酒听曲摸姑娘大腿的吗?
整日流连青楼,将大把光阴挥霍在这胭脂水粉之地,以为饮酒作乐、谈几句诗词,就能自诩风雅之士?